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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思齐坐下没多久,潮生从外面拿了几封帖子来。近日肖府在长安城内也算露了一回脸,争相上门的邀约不少,因肖家不是大族,有官身只有两个,肖思齐又是刚出仕,许多事需亲力亲为,他站起身就要走,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向肖稚鱼笑道:“前两日陛下和高尚书相谈时提到了我。”
肖稚鱼眼睛微亮,“能叫陛下记着名字就是好事。”
“全是沾你的福,”肖思齐道,“家中上下皆受了好处,你也别怕没有依靠,无论什么事,大伯父与我都会尽力帮你。”
肖稚鱼笑着点头,看着肖思齐离去的背影。刚才她在李承秉面前表露出愤怒表情,借机离去,正是为将来留几分余地。两人毕竟是要成亲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彻底撕破脸皮。李承秉是天潢贵胄,可以依着性子行事,她不过是小门户出身,为了自己,也为兄姐家族考虑,豫王妃这个位置先要坐稳,至于以后会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此一想,肖稚鱼反而想开了,拿着扇轻轻摇着风,将先前的苦恼愁闷统统吹散了。
采择之礼过后,没几日宫中命太史局算吉日,很快又有旨意下来,命太子在四个月后的吉日完婚,而肖稚鱼与李承秉的婚事则定在来年春,距离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肖稚鱼知道后悄悄松了口气,几日下来,豫王府没有动静,李承秉没再来找什么麻烦,离成婚还有一段舒心日子可以过。
转眼一个月过去,肖明海任襄州刺史的任命下来了,他将肖思齐肖稚鱼兄妹两个叫了去,仔细托付。肖思齐将在年内完婚,但他这一走,就无法主持婚事,于是一封书信去东郡将老三叫来。肖明海原还想将儿子留下,可考虑到肖家兄妹如今情况,未必能顾着堂兄,又想着自家儿子并没有十分出众才干,留在长安这种人精扎堆的地方肯定要吃亏,反过来拖累肖思齐兄妹,于是不再犹豫,命仆从将行李收拾好后,带着一家老小去襄州上任去了。
大伯父一家走后没多久,天气转凉,枝叶渐黄,已是要入秋了。
这日外面送来帖子,递到了肖稚鱼面前,素色的纸,笔墨里却掺着金粉,展开时还有一阵浓郁的香风,肖稚鱼没看上面落款已猜到是何人帖——燕国夫人杨氏。
要说燕国夫人,近些在长安城里的风头几乎都要盖过贵妃,她的车辇贴着金箔,四角系驼铃,所过之处香风阵阵,铃声飘扬,出街时时常有好事者围观,因此每次出行都阵仗极大。如今她与皇帝之事风声已传到民间,杨家却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行事越张扬。
燕国夫人以容貌自傲,时常不用脂粉,素着一张脸示人,以彰显美貌。她在长安的宅子刚修了个新园子,这次宴席邀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将要成为太子妃沈霓和豫王妃的肖稚鱼。
拿着帖子,肖稚鱼心里有几分古怪的感觉,她与燕国夫人只在梨园见过一回,她抱着琵琶弹奏,不敢贸然看上面的人,想是燕国夫人也没认真看她,能下帖请她,全看是看在豫王的面子上。
肖稚鱼心道,果然还是身份权势才最有用。
燕国夫人风头正盛,既下了帖子来,肖稚鱼当然不能拒绝。让人出去一打听,长安城内有头有脸的都被邀了。想到那一日要与沈霓遇上,肖稚鱼心头还有些异样,细想一阵,两人如今还没有恩怨,只是前世的事她无法忘怀,心底更是不能将沈霓完全视作陌生人。
到了赴宴这日,肖稚鱼略施脂粉,换了一身芙蓉色夹缬裙子,前世她就擅长辨别搭配各种颜色,便是相冲的颜色搭配,也能显出艳丽来,但今天是去见燕国夫人,她有意收敛,便只简单做了打扮就带着景春出了。
燕国夫人的宴席果然热闹非常,马车缓慢移动,到了门前,她下了车,马上有管事人物上前迎接,将她接入府中。一路走过来,不少人都打量她,窃窃私语讨论一阵过后,也有许多人争相过来套近乎。肖稚鱼脸上含笑,客气应对,有些人前世也是认识的,该说什么拿捏尺寸如何她心中都有数。
等进入宅子后头的花园里,肖稚鱼已算得见多识广,可目光四下一扫,仍是惊叹此处奢华,所见屋舍,山石,树木都建造的精巧不凡,几乎已快赶上宫中。院子中央已摆放了几席,锦衣华服的年轻郎君与女郎众星拱月般围着居中的美妇人,正是燕国夫人。
肖稚鱼抬眼看过去,燕国夫人正好也看过来,她抬起胳膊招了一下,道:“肖家娘子过来。”
周围人见怪不怪,丝毫不觉得燕国夫人如此随意的态度有问题,许多人还有些好奇,沈霓在长安城中原就有些名声,但这位陛下亲指的豫王妃像是突然蹦出来的,正好要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肖稚鱼缓步走过去,对着燕国夫人行礼,道贺新园子建成。
燕国夫人身上穿着一身翠色洒金短衣和绣花草杏黄色裙子,她身段丰腴,胸前一勒,越显风情。身边也有几个长得好的小娘子,与她一比,却显得太过稚嫩。
肖稚鱼如此想着,燕国夫人也在打量她,微微眯了下眼,笑着招呼她坐下。
立刻便有人过来招呼肖稚鱼过去坐。
一群人围着,看得眼有些花,肖稚鱼初来乍到,客随主便,被几个小娘子拉到席上,坐下时才现有一人端坐未动,她看过去,两人目光对上,对方含笑点头。
第63章
◎宴◎
沈霓一张鹅蛋脸,柳眉秀目,肌肤雪白,身量高挑匀称,是个处处都挑不出错的美人儿。她此时脸上带着春风拂面般的笑意,主动先开口道:“肖娘子。”
肖稚鱼看向她,目光凝了一瞬,心下感觉十分别扭不舒坦,但脸上没露出来,还笑得更甜,道:“沈娘子见安。”
沈霓示意身旁婢女奉茶,招呼肖稚鱼坐下饮茶吃点心。一旁坐着的几个小娘子家中都与沈家交好,对肖稚鱼也表现地十分殷勤,说说笑笑的,席间气氛十分融洽。
沈霓头侧过来,将一碟甜糯的糕点稍稍往肖稚鱼面前推了推,轻声对肖稚鱼道:“这是透花瓷,只在燕国夫人府上才有,你快尝尝。”
肖稚鱼低头看去,见碟里盛着几块花型糕点,手艺火功皆上乘,外面一层糍糕呈半透明,将里头豆沙馅料呈现出来,精巧真如花瓣似的。沈霓笑着和她介绍长安几样有名的吃食,语气温和,明摆着有亲近拉拢之意。肖稚鱼拈起一块,慢慢吃了,顺着她口风称赞。
既起了话头,两人便聊起来,谈些闲事。
说了一会儿话后,沈霓笑道:“肖娘子莫怪,我家中只得一个兄弟,同辈姊妹极少,往常见别人姊妹热热闹闹心里都是羡慕的,今天一见你,不知怎的心里就感觉亲近,又虚长你几岁,这才多说了几句。”
肖稚鱼听了这话,赶紧拿起茗碗喝口茶压惊,前世两人在背地互相算计斗法,没过几日安宁日子,听着沈字她都觉得心烦。如今形势变幻,沈霓竟主动与她来讨近乎。肖稚鱼心里翻江倒海似的,一时好笑,一时又觉荒谬,仔细看了沈霓一眼,她语气真挚,说的话如自内心。
肖稚鱼拿帕子擦手,然后轻轻拉住沈霓道:“我初来乍到,也不懂那么多,这才头一回见,沈娘子就如此照顾,我心里也拿你当姐姐看。”
同席几个小娘子见了,笑道:“什么姐姐妹妹的,日后还会更亲近呢。”
沈霓先红了脸,淬了她们一口。
肖稚鱼跟着笑,听几个小娘子谈笑风生,偶尔跟着说两句,并不抢出风头。
临近午时开席,外面的来客络绎不绝,园子里越热闹起来。
沈霓看着园子门口,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道:“好大的排场,有头有脸的人家全来了,我瞧着和宫中宴席也没什么差。”
肖稚鱼连连点头,眼前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场面,谁能想到几年后朝廷便内忧外患齐齐冒出来,搅得江山社稷不稳。她朝燕国夫人方向飞快瞥去一眼,周围人不知说了什么笑话,逗得她笑个不停,头上珠翠反射着日光,闪烁不停。
仆从这时高声传齐王携王妃到。
燕国夫人等到人走进园子,才慢慢起身相迎。
齐王李承铭身量挺拔高瘦,眉眼俊朗,头戴云纹金冠,身着墨竹丹青长袍,腰系雕花扣金銙带。齐王妃宋氏生得纤细,修眉俊目,十分清秀,只是近瞧脸上胭脂用得稍重,显得皮肤略有些憔悴苍白。
小娘子几个悄悄议论,“齐王妃身子不好,日日不可少药。”
“我倒是听说才嫁去一年,太医都去看过两回了。”
肖稚鱼知道她们说的并非空穴来风,齐王妃宋氏身体不好,前世难产血崩而亡,拼死留下个孩子,可很快也夭折了。她前世没见过宋氏,偶有宴席,宋氏都称病不出。如今见她脸色,似有些先天不足之象。
沈霓显是早听过关于齐王妃的各种消息,神色如常,对肖稚鱼道:“看来夫人是连永兴坊的都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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