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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秉脸上懒洋洋笑着,道:“这回杨相要得意了。”
当即有人接话,“可不是,杨相入宫劝陛下将范阳或是卢平收回来,又说康大都督有反心,遇刺就是从前坏事做多了。”
“嘿,他杨忠又算得什么好人。”
几个纨绔子弟酒醉之后什么话都敢说,反正他们几个出身不凡,又身无官职,打听各种消息不怕别人怀疑什么,倒是长安城中消息最灵通的一群人。
“歌舞如此曼妙,七哥怎么不饮酒?”李茂道,“来,快给满上。”
李承秉嫌他多事,可见几人都跟着劝酒,推拒不过,便举了酒杯,一饮而尽。
叶樊一曲舞尽,一张脸儿红扑扑的,坐到李承秉身边,妙目含情地看来,“郎君觉得我刚才舞得如何?”
李承秉道:“不错。”
叶樊喜笑颜开,于是殷勤伺候,添酒夹菜,席间美目含情,脉脉注视李承秉,可惜他心不在焉,并未多瞧她几眼,任她各种撩拨,都像是清风刮在大石上,毫无回应。等到酒宴结束,李承秉站起身,叶樊便要为他整理衣裳。她这样已名满长安的伎子,原不需如此服侍,但叶樊自有计较,手往李承秉衣襟摸去,却被他摆手档开,“行了。”
叶樊神色委屈,躬身之时看见李承秉腰间香囊,绣的精细,她不由叹道:“这是郎君府里美人赠的吧?”
李承秉原没拿她当回事,听她提起肖稚鱼,眉目间立刻便冷下来,斜睨她一眼。叶樊最懂察言观色,立刻闭嘴,再不敢多说一句。
李承秉一掸衣袖往外走,低头瞧了一眼香囊——的确是出门前肖稚鱼给他系上的。当时她为他衣裳腰带,那双素白的小手在他身前轻柔碰触,惹得他不时失神。肖稚鱼上下看他,忽然笑道:“前几日婢女给我绣了香囊,看颜色样式,倒是配殿下这身,我去拿来。”说着一转身,很快拿着只墨绿色香囊来,系在他腰间,又说里面放着白芷,冰片,薄荷等物,有提神醒脑之效。
他本不耐烦佩这些挂饰,听她一番轻声软语,不好拒绝,等着出门瞧不见的时候再摘了。
肖稚鱼突然问道:“殿下身上伤还没好全,今日要去哪里?”
成亲之后,她一向是任他来去,从未过问行踪,今日难得开口,李承秉微怔,脱口反问:“你问这做什么?”
肖稚鱼轻轻眨了下眼,收了手回去。
李承秉轻咳两声,破天荒头一回觉得心虚,语调放低了些,本要直说“平康坊南曲”,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一下变做了“随处走走”。等出了门,他摸了两下香囊,心想挂就挂着吧,也不碍事。
金彩楼前停着马车,伎子仆从皆在门前恭送,李茂喝醉了,被两个仆从扶着上车,偏他还不老实,一时喊着再喝,一时又喊美人,令人啼笑皆非。李承秉大步走出门,记起李茂先前口无遮拦之事,想着要给他个教训,便将陆振叫上前道:“送他回去,代我向皇叔问好,若问起来便实话说今天去了哪。”
陆振向李茂看了一眼,心下一叹,杞王是个急性子,管教孩儿只有两招,一是骂,二是打,李茂风流在外,每次让杞王知道,轻则一顿毒打,重则连打三日。也不知他哪儿得罪豫王,今天这一顿打是跑不了了。他应一声,跟着李茂马车去了。
李承秉回到王府,刚才席间敬酒他大多都避了,可应酬少不得要喝几盅,金彩楼的酒后劲绵长,一直到家中,这股酒劲全涌上来。他下马车,在门前脚步稍停,没有往正院走,而是去了书房。
小宦官眼尖心细,立刻叫人去备醒酒汤。
朝碧今日当值,天黑透了,左右无事,她正要回去休息,这时见小宦官提着灯笼在前头,豫王迈步往书房来,又听小宦官让人去备醒酒汤。朝碧双脚如灌了铅似的挪不开,眼见着豫王走近,看见了她,他揉着额角,摆手道:“回去歇息吧。”
朝碧行礼,看着他腰间香囊轻晃,心跳如擂鼓。
等李承秉进了书房,她一步一回头,忽然站定。
当日惠安公主劝她的话又浮现在脑中“你是生得不如王妃美,可男人也不全看脸,这内里风情少不了,温柔小意到了眼门前,谁还能推了出去,你若只是一昧老实,可就白蹉跎岁月,熬成老妇。”
朝碧一扭头,盯着书房门口瞧,神色忽然沉静下来,已是拿定主意,她等了一会儿,宦官送醒酒汤来,她将人拦下,道:“我刚要去催,你就来了,给我罢。”宦官不疑有他,将木盘递给她。
朝碧端着醒酒汤进了书房。
李承秉躺在长榻上,闭目休息,小宦官见她进来,倒是一怔,拉着她到门口,低声问了句“怎么是你来送汤?”
朝碧心跳加快,脸上却若无其事道:“宝康急着去方便,我正巧路过便带他送来。”
小宦官道:“你快去正院拿套殿下的换洗衣裳来。”
朝碧将醒酒汤放下,道:“你忘了?殿下不许我进寝殿。”
小宦官恍然,想起她做事一向稳妥,豫王往常待她也与别的婢子不同,便道:“我去拿衣裳,你在这儿候着。”
等小宦官出去,朝碧将醒酒汤放下,仔细去看豫王。榻前只点了一盏灯,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浓眉如剑,鼻若悬胆,一身英武的男子气概。朝碧脸不由泛红,见李承秉额头上因酒气泛起的细汗,她从袖中抽出丝帕,壮着胆子给他擦脸。
李承秉有几分醉意,突然感到有人擦脸,动作如水温柔,这几天肖稚鱼为他更衣,他已有些习惯,只当是她来了。眼都没张,伸手抓着她的手。朝碧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她双颊如火烧,依偎过去,将头靠在李承秉胸前,这一刻心中无比满足。
李承秉闻到头上的香味便觉不对,肖稚鱼身上幽香清淡,如兰似麝,从不用西域浓香,他酒醒了些,这时又觉得握着的手不如往日细腻柔滑,他猛地睁眼,只见朝碧一脸娇羞地靠在他胸前。
李承秉脸瞬间黑了下来,大掌一抓,擒着朝碧的手腕,将她甩到地上。
朝碧忍不住尖叫一声,抬头看见李承秉脸色,登时吓得面色煞白,可这时不知哪里又涌出股力,她反倒扑上去,用力去抱李承秉的腰,哭泣道:“殿下怎能如此心狠,自娶了王妃,眼里就容不人,我对殿下一片痴心……”
李承秉听她胡言乱语,额头两侧突突地跳,抬脚就将她踹开,“贱婢。”
李承秉一身武艺,虽没如何用力,但这一脚也踢地朝碧痛呼出声,弯腰伏在地上起不来,此时她已痛醒过来,知道闯了大祸,可眼下也没了退路,她满脸是泪,哀求道:“殿下爱宠王妃,婢子不敢相比,只求殿下垂怜,殿下,你身前的香囊还是婢子绣的呢,熬了两整夜,王妃给您的时候可有提起?你打开香囊,里头还有婢子绣的碧字,一看就知道。”
李承秉大怒,一把将香囊扯断,扔在朝碧的脸上,对外喊了声:“来人,滚进来。”
守在院子里的侍卫听见声音进来两个。
李承秉对地上一指,侍卫会意,立刻上前抓住朝碧。
朝碧面无人色,脸上糊满汗水和泪水,脂粉全花了,十分狼狈。
第118章
◎恩情◎
侍卫将朝碧两肩扣住,见李承秉满脸冷厉与怒色,就要将人拖出去。朝碧手脚冰凉,一颗心更是如坠冰窟,她满头大汗,眼珠子急促转动两下,心中只剩惊与悔,却又不知哪里出了错,从前豫王也有这样怒气冲冲的时候,可从来不曾对她过脾气,几年前刚被宫中派来王府,有宫女犯错,被豫王的脾气吓得抖,可她几次都被格外宽宥……
朝碧泪如雨下,心道:从前豫王对她分明心存怜惜,自王妃来了豫王突然心无旁骛起来。秋狝时她误入帐中,被豫王不留情面呵斥出来,便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惠安公主承诺为她说些好话,她重又生出希望,如今府里上下都对她另眼相看,让她心底的那点妄想越不受控制,今日终是酿成大祸。
她用尽力气,双手如爪,死死抓着李承秉的靴子,哭得几乎要断气过去,“殿下,想想从前,您对婢子当真没有半点怜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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