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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圣香自觉看了一出好戏,暗自咋舌,扭头一看,只见肖稚鱼目光直直盯着门外。她顺着方向看去,未见着门外有什么,不由问道:“王妃看见什么了?”
肖稚鱼恍然回神,“刚才好像见着个熟人,打眼一看原来看错了。”
她笑了笑,若无其事继续与众人说笑,可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觉轻轻颤抖,掌心攥紧。刚才潘良娣现身,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其中一个生的细眉细眼,模样清秀老实,正是岁红——前世她的贴身婢女。因进殿服侍只留一个,岁红到了门前就退下了。
肖稚鱼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再不留半点侥幸,前世她信任重用的婢女,百般笼络照顾,是沈家安插的耳目。如今再回想,许多蹊跷之处都有了答案。原来她处处落于下风,并非是她与兄长的城府手段输给沈家兄妹。方才见着岁红,她咬紧牙关,五脏六腑仿佛都被烈焰灼烤,只得暗自深吸一口气,将这股火忍下。
又等片刻,贵妃杨氏带着一群宫女姗姗来迟,进了殿中,与众人见过,便叫来梨园宫女弹奏丝竹。贵妃与众人品评一回法曲,又叫人上菜摆酒。说说笑笑,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贵妃已有些喝醉,两颊酡红如涂了胭脂,宫女扶着她去后面休息,燕国夫人不知想到什么,理了理衣裳赶紧跟了去。
肖稚鱼稍坐片刻,对身边人说殿内闷,要去外面散散,说着站起身。
宋常瑜跟着也起来,“我和你一同去。”
婢女上前给两人穿上披风,这才往外去。紫兰殿外有几株青松,针叶蓬蓬,压着一层雪色。肖稚鱼出来并未停留,径直往偏殿走去,最角落一间门帘打开,婢女巧儿从里头走出来,行礼道:“王妃可有吩咐?”
肖稚鱼摆摆手让她回去。巧儿将帘子掀开,忽听肖稚鱼喊了一声,赶紧回头。趁着这刹那功夫,肖稚鱼目光飞快往屋里扫了一圈,见桌上摆着茶水,好些婢女或坐或站或观望着,角落里有个不声不响的身影,正是岁红。
肖稚鱼招手将巧儿叫到跟前,贴耳低声吩咐她耵着岁红。巧儿是她从肖家带来的婢女,家中三代都在东郡肖家服侍,衷心自不必说,平日做事也机灵。
宋常瑜看着情形知道她有事要让婢女去办,识趣地避开几步,去看庭院的松柏。等肖稚鱼吩咐完,她也没去问,只亲热地挽起肖稚鱼的手,在院子里散步。
“都说春日芬芳夏木阴阴,最是可人,我却觉得雪后都干干净净的,瞧着爽目。”宋常瑜道。
肖稚鱼点头赞同。两人缓步走着,景春眼尖,先看到前面一株松树旁有人,便提醒一声。
肖稚鱼看过去,认出其中年轻的女子头戴金爵钗,是潘良娣。
宋常瑜“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潘良娣和她叔母。”怕肖稚鱼不明情况,她便解释了几句。原来潘良娣年幼失怙,在叔父家中长大,叔母赵氏待她如亲女。她在太子府站稳脚跟后,对叔父一家也多有照顾。
潘良娣与赵氏在僻静处说话,婢女则守在一旁,肖稚鱼与宋常瑜并没过去,绕道走了。
此时潘良娣眉宇间藏愁,眼里已含了泪,道:“我原也当沈霓是名门之后,自有胸襟气度,可自打她嫁了来,表面瞧着雍容大度,实则阴险不过,小郎本来性子平和,不知听了谁的挑拨,对我反目相向,竟当面顶撞我,说我是害他母妃的罪魁祸,天可怜见,自从韦氏出家,我怕这孩子受委屈,待他千好万好,便是对自己的孩儿都没那么上心,本来都好好的,就沈氏进门后变得不太平……”
赵氏脸都皱成一团,“小郎的事可不能疏忽,你可与太子说了?”
潘良娣听了这话,泪水滚落,“太子对我大不如前,沈霓是太子妃,府里内外都敬着她,当着外人面,她从不说苛责的话,太子也总说她温柔大度,再有上回小郎的事,错处都在我身上,我还能说什么,多说一句都有嫉妒之嫌。”
赵氏急道:“就没寻着她什么错漏?”
第127章
◎赴宴(三)◎
潘良娣轻轻摇头,以袖蘸着眼角,道:“叔母,若非我与你诉苦,你可看得出沈霓城府如此深?她样样周全,不是亲身尝试那些手段,哪能能体会她的厉害,难怪官场有人说沈家是泥鳅变的,果真半点不假。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办了。”
赵氏直叹气,拍了拍潘良娣的手道,“太子是潜龙,后院凶险丝毫不亚于宫中,当初韦氏出事的时候,家中就为你打算过,可惜百般使力都抵不上圣上一念之间。对了,我倒想起一事,沈霓当初不是说要许给豫王,太子心中就没一点芥蒂,若是稍加挑拨……”
潘良娣忙打断她,“豫王与太子是亲兄弟,千万不可乱说话将豫王攀扯进来,让太子知道是我家背后传闲话,我更是连立锥之地都没了。”
“这可如何是好,你如今已被沈氏压着一头,她又怀了身子,真生个儿子,那可是既有名分又有依仗了,日后都要看着她的脸色过活。”
潘良娣刚止住的泪又涌了出来。
赵氏一见不好赶紧转了话锋,说沈霓未必一举就能得男,况且生下孩子也未必能保住,“你还是想想如何将小郎笼络过来,太子对小郎最是用心,这样也好叫太子知晓你的慈母之心。”
潘良娣点头。赵氏刚才所说的话,就这句最有用,韦氏所生的小郎是太子长子,自小就受太子教导,直到韦氏出家,太子对小郎又多了一份怜悯。潘良娣心里清楚,太子冷落她,沈霓受宠还是次要,关键还是小郎当日顶撞她时口出恶言,令太子心生猜疑。
潘良娣神情复杂,摸了摸腹部,将披风拢紧,道:“叔母,说话太久招人眼,我们回去吧。”
赵氏扶住她,“对对,莫冻着身子,”她将婢女叫来,又问道,“这次你怎么带了个面生的婢子出来?”
潘良娣道:“先前跟着我的珍珠许了人,芷兰犯错被我撵了,岁红有一手好绣工,为人老实懂规矩,又是宫里出来的,家世清白没别的牵扯,让人放心。”
赵氏听她这样说便不多问,两人回到殿中,里面正在玩樗蒲之戏。
原来贵妃醉酒,去后面歇了一阵重又回到席上,燕国夫人陪着她进出,刚才提议玩樗蒲,宫女取了樗木与棋盘来,燕国夫人最好此道,左右招呼来玩。众人听了许久的丝竹也想换个消遣,当即便有人应声,很快凑了一桌。樗蒲又唤做五木,本就是长安最盛行游戏,贵妃在旁看了一阵,见陪着嬉戏的妇人有意相让,燕国夫人势如破竹,没一会儿便觉无趣,命宫女去拿外衣,要去园中赏梅。
一旁立刻便有人跟上,有的使人拿厚毛披风,有的唤人取手炉,殿前热闹纷纷。潘良娣坐在沈霓身边本就不自在,两人在太子府明里暗里交锋几次,早就两相生厌,听见贵妃要赏梅,她立刻站了起来,披上披风,来到殿外,听到传唤的岁红也跟了上来。
肖稚鱼余光瞥见潘良娣举动,便说也要去赏梅。韩圣香与宋常瑜见状跟了出来。贵妃带着众人,浩浩荡荡一群人往花园去。
肖稚鱼有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见潘良娣身边服侍的两个婢女,其中一个就是岁红。外面寒气袭人,比殿内要冷得多,岁红有意侧着身子行走,为潘良娣挡着冷风,动作十分体贴。
肖稚鱼不动声色观察片刻,岁红长相清秀质朴,天然一副老实人模样,做事又稳健可靠,在婢女之中不是最机灵的,但最难得就是那份衷心与体贴,看她能跟在潘良娣身边,已是得了几分信任,让她不由想到前世的自己。
肖稚鱼心道,刚才潘良娣与她叔母私下讲话,虽然隔得远不知两人说了什么,但她分明看见潘良娣拭泪的动作,不用猜也知道她是在诉苦。前几回看见这位潘良娣还没有这回的愁色,说不定就与沈霓有关。
肖稚鱼又瞥了一眼岁红,盘算着该找个机会提醒潘良娣。
一行人来到西苑,园里有个池子,此时已结了一层薄冰,池上有一座石桥,仅供两三人通行,贵妃走在最前面,随后再是各家女眷。
韩圣香正笑着和肖稚鱼宋常瑜说着一桩长安城里的趣事,京兆少尹与光德坊一个年少美貌妇人勾搭,没想到这妇人是司录参军的外室,两人撞上,险些当街殴打。她正说到关键时,这时桥上忽然传来尖叫和惊呼。
“潘良娣摔了。”
肖稚鱼猛地抬头朝前看去,只见石桥下众人乱做一团。
年纪稍长的几个妇人怕麻烦,往旁边躲避。唯有一个妇人推开众人,双手狠狠往腿上一拍,“良娣,这是谁要害你呀……”
众人一听这话立刻皱眉,再一看哭喊的妇人是赵氏,便也无人责怪。
赵氏几步跑到石桥台阶下,潘良娣面色煞白地摔倒在桥角,脸上犹自带着惊色,听见赵氏的声音这才回神,婢女赶紧要去扶起她,潘良娣面色陡然一变,目光冷冷盯着她,“刚才谁背后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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