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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他还没反应过来,纫兰又给他甩了一耳光。
“我艹!”梁世荣逼近,刚要反击。
纫兰又重重甩了他一记耳光。
梁世荣气得跳脚,涌起全身的劲儿,扬起手冲纫兰的脸而来。
司机吴哥一脚踹在他膝窝,立刻扭住他胳膊,反身给按到墙上。
梁世荣被按得生疼,吱哇乱叫。
床上的钟小姐见情况不对,尖叫着抓起衣服就溜,“救命啊,这里有人打人啦——”
陈百娇抄起扫把冲过来:“反了天了!敢在我家打人!”
纫兰不慌不能地亮出录音笔:“刚才的话都录了下来。”
方才出门前她留了个心眼,带了支录音笔。
本来是想录一些梁世荣家暴的证据,想不到更劲爆的‘捉奸’都有了。
梁世荣母子这下僵在原地,不敢动作。
舒纫兰冷眼看向梁世荣,“不懂婚姻法的话,就去多读两遍。你婚内出轨还家暴,别说离婚了,给你送去踩缝纫机都够得上。”
舒佩兰进里屋快收拾了点东西,带出两个女儿。
菲佣抱着个白嫩的婴儿,也跟着走了出来。
纫兰护着她们朝门外走。
梁世荣被吴哥硬控着动弹不得,挣扎怒吼:“你们不能带走我的种!”
“三个孩子是我姐十月怀胎生出来,一天一天拉扯大的。”舒纫兰走到门口,回头啐道,“你那几秒钟的贡献,不值一提。”
几人顺利到了楼下。
刚准备上车,马路斜对面有一辆银黑色的幻影,朝这边打了两下双闪。
纫兰大概猜到了是谁,让吴哥先送佩兰和和孩子们离开,转身走向马路。
车窗缓缓降下,霍屹的侧脸在阴影中轮廓分明。
“你怎么来了?”纫兰拉开后座车门,坐到他旁边。
霍屹的目光追随着前面远去的车尾灯:“你忘了吴哥以前是霍家的司机。”
“原来冥冥之中,霍总连耳目都安插好了。”
霍屹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下,“那只能说明,冥冥之中,我们之间的联系从未断过。”
纫兰埋头藏笑,又觑眼看向霍屹,“怎么还追到梁家楼下来了?霍总这是担心我被人欺负?”
霍屹淡笑,嗓音低沉,“只是想见你。”
他挥手示意前座的司机驱车离开,“区区梁世荣,你怎么可能搞不定。”
纫兰眼里尽是笑意。
车停在了那家熟悉的顶楼餐厅。
维港夜景璀璨依旧。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纫兰怔住。
整个顶层铺满烛光,成百上千支蜡烛在地面摆出银河般的弧线,像是把星空搬进了室内。
纫兰眼睛都亮了,调侃道:“怎么你的品味跟霍晴天一样?”
“也有不一样的。”
“哪里?”
“上次是陈特助自作主张准备的蜡烛,这次是我一支一支摆的。”
纫兰惊讶地打量了一遍满屋子的星河,“这得摆多久?”
他西装袖口沾着蜡油,指尖还有几处烫伤的红痕。
想不到堂堂霍氏话事人居然亲手做这种小事。
“古有廉颇负荆请罪,我摆这些蜡烛也是请罪。”霍屹牵起她的手,望进她的眼,“想把你之前不好的记忆抹去。”
纫兰淡笑,“我不会因为副人格做的事,而迁怒于你。”
“我知道。”
但还是不愿让你受委屈。
霍屹缓步走到餐桌边,为人拉开椅子。
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大殷菜色。
炙羊肉、炙蛤蜊、鲥鱼羹、清炒芦蒿、白灼青虾、春笋烧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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