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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昨天电话里花田幸的语气,桃绪还以为花田滇一真的快死了,结果现在告诉她还有好几年好活。
桃绪越想越生气,越走越快,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对方被桃绪撞得一个趔趄,站稳后抬头看见桃绪,有些意外地开口“桃绪!”
花田桃绪抬头想道歉“抱歉——世一!”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你怎么在这”
然后又尴尬地摸摸头,如出一辙的动作让洁世一没忍住笑出来“好久不见啊,桃绪。”
花田桃绪也没忍住笑“好久不见。”
洁世一是花田桃绪的邻居。
他们认识还要多亏了花田滇一。
那是一个冬夜,花田桃绪习以为常地被赶出家门,熟练地找到一个还算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躲起来。
每次当花田滇一在外吃了苦头,或者有什么不顺心的时候,他就会将这份不顺心发泄到花田桃绪身上。
最开始的时候,花田滇一还算有身为父亲的底线,没有对花田桃绪出手,而是一直欺压无底线包容他的花田葵,也就是桃绪的母亲。
桃绪心疼自己的母亲,在一次单方面的殴打中,桃绪站了出来。
她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推开花田滇一,大喊“不许欺负妈妈!”
花田滇一措不及防,再加上喝多了酒,被推倒在地上。
一个酒瓶碎了,花田桃绪的童年也碎了。
被桃绪保护的花田葵推开桃绪,只心疼地看着花田滇一,嘴上还不忘责怪“怎么可以推你爸爸呢?”
花田滇一气极反笑,那双赤红的眼睛落到桃绪身上。
时至今日,桃绪仍然忘不了那晚的遭遇。
暴怒的,宛若发狂的野兽的父亲,和在一旁含笑看着,眼里只有父亲的母亲。
小小的桃绪一点点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让自己去听,不让自己去看,不让自己去感受。
这样的话,也许梦就不会碎了。
过去的朋友
会唱歌哄她入睡的妈妈,已经彻底消失了。
从那天起,桃绪成为了这个家里最底层的存在。
花田滇一在外塑造成功人士的身份,在家当着暴君。
花田葵则是暴君最为忠诚的部下,而桃绪是他们唯一的臣民。
更贴切的说法是——奴隶。
又一个冬夜,在外受了气的花田滇一不允许桃绪吃饭,还把穿着单薄的桃绪赶出家门。
桃绪习以为常地找到一个勉强还算是遮风挡雨的地方躲起来,闭上眼。
本以为今晚也会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直到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响起。
“你还好吗?”
桃绪睁开眼,一个蓝眼睛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关心地看着她。
“我是洁世一,你叫什么名字啊?”
洁世一没有问桃绪为什么会在大冷天穿着单薄的出现在这,他只是和桃绪平静地交换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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