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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愧至极。
黄昏的落日歪歪斜斜挂在西面天幕,风顺着冷清的街道打转,树木在萧瑟中枯萎。
短暂沉默后,我抬起手想给她擦擦眼泪,她扭脸躲开了,那天风特别大,吹在脸上冰凉湿冷。
我无力地垂下胳膊,冲她笑笑。
心从未伤得这么厉害,在情感面前,若你没有伤心欲绝过,说明你没真正爱过。
行尸走肉
开始失眠,夜里躺下,满脑子都是猥亵艳照,那个丑陋女孩恶心地淫笑,让胃抽搐。
工作时心绪混乱,新闻稿写的天马行空。
温良找我谈话,并下结论:“你病了,要么在家休息几天,要么去医院看看。”
看着自己日益消瘦,有气无力,走在大街上如同行尸走肉。躲避着熟人和朋友,只想一个人待着,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几次去lostpce喝到烂醉。
喝多后,李商送过我两次,但看到老姨狐疑的目光盯着他,怕被认出是上次开车闯警局的嫌犯,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喝下去了,说要是我再喝多,就让送我,路上发生什么,他不负责。
李商的话引起君君地嗤笑,我忽然记起她是孟醒表妹,决定不再去泡吧。
有次突发奇想试着拨打赵骏卿电话,想请他帮忙找人问问李军的下落或电话。他说过李军是“圈子”里的人,所谓的圈子无非就是在社会上混的各种流氓、劫匪、地痞、赌徒的社交网络。
大家都传说赵骏卿是黑社会,他一定有办法。
赵骏卿一口答应下来,说有消息会让高川通知我。
两天后,高川在台门口等我,给我一个手机号码。
“李军现在经常出入海洋集团的几个夜店,跟社会帮派有来往,你跟他接触最好小心点,那帮人不好惹,”他想了想又说,“我可以帮你找到他的住处。”
我说:“不用了,已经太麻烦你们了。”
高川拍着我的肩膀说:“朋友之间,别这么见外,李大愣那帮人太坏了。”
他看我在发呆没什么反应,说:“看你状态不好,有些事别太较真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事都讲究因果轮回,你不能阻止也回避不了。”
犹豫了好久才决定拨通李军电话,之所以犹豫,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有时候,你明知道被人陷害,是受害者,疲惫,无奈,纠结,颓废。时间越久,你越害怕揭开事实真相。不想面对,害怕遭遇更沉重的打击,更害怕内心残存的那点希望破灭。
电话那边传来“喂”的一声,虽然声音低沉,但一听就知道是李军。
我试探着说:“是李军吗,我是夏雨。”
李军没有回应,只传来沉闷的呼吸声。就这样僵持着,我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下去,电话那头已经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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