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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徽玉在榻上看话本,沈朝珏靠过来,从背後抱住她,温热的鼻息洒在白嫩的纤颈,鱼徽玉觉得痒,缩了缩脖子,转过脸看他。
沈朝珏顺势吻她的脸颊,一路吻过颈子,手指熟稔地挑开她的腰縧。
鱼徽玉不抗拒,面色微红,玉臂搂过他的脖颈,小脸靠在沈朝珏的宽肩,鼻间是他身上的沉木香,隐隐带有侵掠占有的气息。
刚开始那几次并不舒服,鱼徽玉甚至觉得难受。第一次她还哭了,沈朝珏愣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给她擦泪。
反观男人倒是没有不舒服。
几次过後,鱼徽玉逐渐适应,身体越来越烫,直到重新洗浴後才冷下来。
鱼徽玉躺在榻上,又累又困。
沈朝珏在给她揉腰,大掌贴着盈盈一握的细腰,动作轻缓,等发现她沉睡後才停下来,他将纤瘦的人揽进怀里,合上眼。
青州一带并不太平,这一点鱼徽玉来青州前就已经知晓,她的姨母在青州,之前鱼徽玉还来青州探望过姨母。
青州人生得人高马大,性子急躁,不少人误入歧途做了盗匪,在这一带强抢,听闻还有采花大盗。
这鱼徽玉倒是没见过,她只见过劫匪,之前她来青州,就遇上过,好在那劫匪并未伤她,只要了她的财物。
“怎麽没听你说过?”沈朝珏现在才知道此事。
“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连父兄都没告诉。”鱼徽玉说得轻松,她之前和姨母说过,当时吓坏了,见了姨母一直哭,姨母担心极了,还为此好几日睡不好觉。
鱼徽玉对此很内疚,想着还是不要让别人担心了。
还有,若是别人不担心,那不是更伤心了。
父兄和沈朝珏看着都不像会为此担心的人,大抵是因为男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害怕的吧。
“你还记不记得他长什麽样?”沈朝珏问。
鱼徽玉迟疑,但还是形容出劫匪的样貌,“浓眉大眼,手臂上有十字疤,和你一样高,脸比你大,没你好看。”
“最後一句不说也知道。”沈朝珏道。
这样的话太多人说,从小就被夸长相,沈朝珏对此习以为常。
到青州这麽久,鱼徽玉还没去拜见姨母,她不清楚姨母知不知道她已经成婚还有与侯府闹掰的事。
因为这个原因,鱼徽玉迟迟没有去见姨母,她不知如何跟姨母解释,但来了青州,定是要去看一下姨母的。
这位姨母是鱼徽玉母亲的亲姐姐,鱼徽玉的母亲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鱼徽玉隐约记得幼时她陪母亲去青州省亲,那时是第一次见这位姨母。
後面又见过两次,虽见面次数不多,但鱼徽玉见到姨母格外亲近,许是因为姨母与母亲长得相像,而且姨母待她也不错。
上一次来青州见姨母是表姐成婚时,姨母给京中寄去了请柬,父兄没有时间来,鱼徽玉独自前往,在青州待了半个月。
这次鱼徽玉选在沈朝珏空闲的日子去见姨母,她想让姨母见见沈朝珏。
“我还是不去了。”沈朝珏淡然。
“为什麽?”鱼徽玉正在整理要带给姨母的糕点,闻声走过来。
“我见了她能说什麽?或者你进去,我在附近等你。”沈朝珏道,“把那块玉带去给她。”
沈朝珏说的那块玉是他们从燕州来时,楚灵越硬塞给沈朝珏的,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
“那是小舅舅给你的,让你留个念想。”鱼徽玉叹了口气,她与沈朝珏说过姨母是她还算亲的家人。
“他又不是死了。”沈朝珏去找那块玉。
“你怎麽这样?要是我给你的玉,你也这样随便给别人?”鱼徽玉将那块玉放回去。
随後鱼徽玉万般劝说,沈朝珏终于肯跟她去见姨母。
鱼徽玉母家在青州是小世族,外祖父外祖母去的早,两姐妹相依为命。姨母比她母亲大十岁,当初她母亲带着婚书远嫁江东,姨母还偷偷哭了很久。
姐妹二人最後一次还是省亲那次。
见面後来她母亲走了,鱼徽玉不知姨母听到消息该有多伤心。
外祖父家不大,但留给姨母一处大宅院,当年姨母和离後搬回了大宅院。
鱼徽玉到了宅院。
门口的侍从还记得鱼徽玉,见到她喜笑颜开,忙进去禀告。“是表小姐来了。”
倒是一旁的沈朝珏有些不自在。
姨母毫无预兆地得知消息,还以为是假的,非得亲自出来看到了才相信,开心地险些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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