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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平平无奇的练气二阶,居然有连越二级打怪的实力,实力恐怖如斯。
五行宗究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人才,大师兄怎麽没翻到这样的剑修好苗子?回风拂柳这套剑诀,居然用的比他还熟练!
五行宗其他亲传蹭课学会,但不熟练就算了。她一个年纪尚小,又黑又矮小,胳膊瞧着都没二两肉的矮冬瓜,究竟是怎麽学会了我宗绝学,还熟练运用的?!
见他还是游刃有馀的样子,阮葙宁额间已经冷汗直流了。
练气二阶对上半步金丹期,不是纯纯找死吗?
自己怎麽就非得装这个逼呢?
体内的灵力即将消耗殆尽,但见对方没有丝毫要收手的架势,她立即在心中计较下一步对策。
实在打不过就算了,她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有这一下唬唬人就行了。待会儿躲开这招剑诀,朝他丢几张爆破符,给他来个爆炸头。
阮葙宁心中打定主意,说干就干。当即停手,瞧准时机往一旁闪避,飞速而来的剑诀堪堪削去她躲闪之时飞起的一截衣摆,直撞上她身後不远处的几颗巨树。
轰隆隆——
巨树应声倾倒,只留下一个个整齐利落的切口。
惊竹当即收回剑,见阮葙宁滚落在地一动不动,他还以为她被自己下手没个轻重给杀掉了。
正欲快步前去看看阮葙宁的情况,却不想她突然暴起袭击,朝自己丢了数张爆破符。
一时躲闪不及,被左炸一下,右炸一下,衣摆都烧毁了小半截。
最後一张符纸堪堪落在他脚边,他忙不叠撤身而退,还是被爆炸的馀波震飞了数步才站稳。
瞬息间,二人又退回到原本对立的距离,神同步单手执剑站立,凝眸而视对方。
阮葙宁:“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惊竹:“你怎麽会我宗绝学的?”
二人同时开口,但问的问题全然不同,话音瞬间就戛然而止。
静默片刻,阮葙宁蓦然想起几个师兄说的出门在外要自报家门,遂开口。
“在下阮葙宁……”
“在下惊竹……”
二人又是默契的同时开口,然後又一块闭嘴。
阮葙宁无语了,轻啧一声,抢在他开口前,飞快地说:“你先说。”
惊竹刚张口,话就被阮葙宁抢了。他微颔首,隐去手中的灵剑,双手抱拳一礼,道:“在下惊竹,是玄剑宗宗主商寒剑尊座下亲传弟子,排行第六,年十七,如今已是半步金丹期修为。”
阮葙宁也隐去手中的灵剑,抱拳一礼道:“在下阮葙宁,是五行宗宗主浮游子仙尊座下亲传弟子,排行第六,年十五,刚练气二阶,幸会。”
“练气二阶的实力,居然就这麽强,阮道友真是年少有为啊。”他不吝夸赞,但语气硬邦邦的。
阮葙宁皮笑肉不笑道:“惊道友亦是嫉恶如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惊竹:“……”她是不是对我有什麽误会,说话有些不是很客气的样子。我刚刚明明已经手下留情了,不小心削了她一截衣摆,她也用爆破符烧回来了呀。
阮葙宁:“……”他是在讽刺我吗?说话硬邦邦的,夸赞的话也是违心得很。要是不乐意夸,也不用特意夸。
“刚刚,是我误会了,实在抱歉。”他就试探说一句。
阮葙宁点头,“确实是你误会了。”
惊竹:“……”阮道友,确定要维持着这麽尴尬的对话吗?
“那只化形的灵兽是被你们惊醒的。”阮葙宁完全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继续假话实说,“但被灵兽追着打的是我们,所以……”
他蹙眉,立即接上话,“所以?”
“你们得赔偿。”
惊竹:“……”不愧是五行宗一脉传承的抠门和敲诈,敲里吗。
“料想你们应该不是故意的,所以就给你们打个骨折价,赔偿我们一人一百枚中品灵石就行了。”
阮葙宁定下的赔偿都是没有明码标价的,但对比于宗门其他开口就像是饕餮巨兽的师兄们,她觉得自己给出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
“一百枚中品灵石,就只是一枚上品灵石而已。你们玄剑宗财大气粗,不会连这点赔偿都拿不出来吧?”
在她吐出轻飘飘的一句财大气粗时,惊竹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罕见地出现了片刻茫然,然後平静的表情寸寸龟裂。
“阮道友言之有理。”
他声音一如既往,但话锋急转而下,“但你怎麽不去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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