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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松瞥了一眼毫无察觉的纪珣,连忙说道:“这是公主府上的侍卫,名叫纪珣。在柔嘉殿下生辰宴上打败了西宫锦衣卫高手呢。”
“听起来,你和公主府这位侍卫很熟悉?”谢将军睨他,军容严肃不怒自威。
“他本该是我的侍卫,可惜被柔嘉殿下抢先一步。”段松说道,“抛开私人恩怨,他的资质确实上乘。”
谢将军盯着纪珣打量片刻,而纪珣也有所察觉,冷冷回视一眼。谢将军忽然笑了:“好个锐利的年轻人,不错,可惜被柔嘉这个胡闹的丫头拐走了。”
“既然世子认识,不如等会儿替本将传个口讯,若他有意,可投奔本将麾下。”
另一边,云惜看完纪珣射出的三支箭,尽管她指了最远的靶子,依然箭无虚发。
“……”
她沉默了。
这样看来,整个靶场还是只有她最丢脸。
一开始,他还骗她只会一点,这分明是精通得不得了。
“纪珣,你怎麽什麽都会?”云惜嘟囔道,颇为幽怨。
这样就显得年纪差不多的她很废物。同样的十几年,别人学了些什麽,而她又在干什麽。
况且她还是一国公主,坐拥无数资源。虽然不知道纪珣没当奴隶前是什麽家境,但应该不会比她还好了吧。
她真的该好好学习了。
想着,云惜想站起身继续练,却发现自己屁股坐麻了,差点又摔回去,幸好纪珣眼疾手快,及时抓住她。
云惜:“……”
死腿,争口气。
“殿下力气小,是这弓太重了。”纪珣眼中波澜不惊,将她扶稳。
正在此时,两人拉扯的画面又落入路过的谢宴歌眼中,这次他停下来,凤眼眯起,抱臂打量:“大庭广衆之下拉拉扯扯,柔嘉殿下不愧是皇家公主典范。”
云惜知道他是故意来挖苦自己的,当即回击道:“不像谢姑娘,以後要是和男人上了榻,不知道还以为是断袖呢。”
谢宴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简直平得不能再平,但他私底下确确实实是男儿身,断袖这话说出来纯属是恶心他。
谢宴歌冷哼一声:“不如完课後柔嘉殿下留下来,让殿下看看我究竟是不是断袖?”
云惜白了他一眼:“……没有人在意你。”
事实上,在她所有的限制关系角色中,她最不能理解的就是谢宴歌。光从他在外人面前男扮女装这一点来看,就可以看出他是个脑子有病的变态。
他明明那麽讨厌她,讨厌她说他像男人,又拼了命地在床上证明自己是个男人。
如果对着自己多年宿敌也能硬起来,这谢宴歌也是个人物,无药可救的神经病。
最後,谢宴歌离开了,云惜冷冷地嘁了一声,
她转头,发现纪珣还盯着谢宴歌的背影,于是戳了戳他:“你看他干什麽?”
纪珣还不知道谢宴歌是男人,而他的长相又正好是长安贵族喜欢的那一款,难不成纪珣也觉得谢宴歌长得漂亮?
“你可以和本宫那几个妹妹眉来眼去,但是不能看上谢宴歌。”云惜提醒道。
纪珣收回目光,淡淡道:“他是男的。”
云惜:“?”
云惜惊讶:“你也看出来了?”
“显而易见。”纪珣方才一直在观察,捕捉到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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