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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恢复常态,仿佛刚刚互戳心窝的人不是他们。
而父亲做作招手,一副社交达人的样子,“我的甜心公主和忧郁王子!快坐这儿来,爸比想死你们了!”
邢嘉禾:“……”
邢嘉树:“……”
“难怪我爸在世时最喜欢调侃你爸是‘马克定食’。”
邢嘉禾不懂,邢淼正想解释,邢嘉树冷淡一瞥。她挑眉,心想什么信徒不信徒,戴黑框眼镜的弟弟都是闷骚货,懂得比谁都快。
餐前祷告照例,邢君言和邢嘉树边画十字边感谢主,邢璟深显然有点敷衍,一直盯着透明蛊盖下的改良版肉夹馍。
餐桌总出现各国各地的风味,邢氏对文化包容,就像乾元的建筑,时常出现巴洛克和中式的结合体。
祷告完大家一起开动。有母亲坐镇的餐桌,他们正襟危坐,粗鲁的鲁杰罗也小心翼翼避免刀叉碰到盘子发出噪音。
“请你们几个派位代表,组织好语言再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博尔特的东西。”
偷什么不重要,偷窃的行为让邢疏桐无法理解。毕竟他们五个的物质生活水平是百万分之一。
没人敢说话,任何谎言都将被母亲威压碾碎。
别看父亲刚刚嚷嚷,母亲一个眼神他屁都不敢放。邢嘉禾偷偷求助对面的叔公,他缓缓摇头,因为偷窃罪同样违反了教条。
于是,他们被惩罚站立吃饭十分钟,除了嘉树。他身上被长辈贴了“诚实可靠”的标签,有幸躲过一劫。因此鲁杰罗对他暗戳戳翻了无数个白眼。
罚完站邢嘉禾看着女佣端到面前的绿泥,忍不住责问:“谁让你们给我弄鳄梨的?”
所有人目光诡异。
邢嘉禾喜欢吃甜食讨厌绿色食物,早餐只要邢疏桐在场都要逼她吃牛油果。她过去从不忤逆。
邢疏桐耐心地说:“牛油果不会伤害你。”
邢淼和邢璟深的炒蛋,鲁杰罗的烤肠,嘉树的榛子酱薄饼,邢嘉禾心里生出无名火,任性固执扬起眉毛,“可我讨厌鳄梨,它会伤害我的食欲。”
三人组呼吸一滞,邢嘉树垂睫,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袖口露出的一截腕,戴了两个手镯,graff蝴蝶,宝诗龙孔雀羽毛。
她平时也喜欢花里胡哨的叠戴,但母亲回来时从来只戴素圈。
叛逆期?压抑太久翻身把歌唱?
还是
邢疏桐一改对其他人的强势,宽容地对邢嘉禾说:“算了,不喜欢就不吃了。”
去学校前邢嘉树被叫到书房,邢疏桐背对他点了支女士香烟,火光照亮她一半的脸,烟雾在高压的沉默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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