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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强行塞给她的大腿她还是先顺便抱一下吧。
之后她有幸见识了沈祛机在各种剑道比试中稳坐第一,无论是理论还是实战。
沈祛机除了奉命照看她之外,其余时间似乎不是练剑便是看书,日子过得比白开水都乏善可陈。
季姰知道一个人有如此天赋,又这般刻苦,自然有恃才傲物的资本。
但沈祛机伪装的好,礼数向来不缺,因而风评甚佳。
除了朝绯玉和谢既对他的冷淡窥知一二,他那目空一切怕是只有季姰感受到了,似乎在她这掀不起大风浪的绝对弱者面前,连伪装也觉多余,所以才能顺其本心回绝师尊,称自己并无照看她的职责。
打也打不过,还不能太得罪,想想真是更气了呢。
季姰把鱼当沈祛机,愤恨地吃了两碗米饭。一抬眼便见对面的沈祛机已然不知去向。
“每日一演,今日目标达成。”
季姰放下筷子,将桌子收拾了一番,而后一头栽到一旁的躺椅上。
“玄冥幽引处,三箭开鸿蒙。”
她再次想到了父亲生前所说的这句诗。究竟是何用意?
将她送入月微宫,除却保全她此身,是否还有其他原因?
为保谨慎,父亲所说种种,她拜入月微宫以来并未言明。
一是她直觉此事事关重大,兴许会天翻地覆;二是如今毫无头绪,贸然说明恐会引来各方猜忌。
还是自己先调查一番为好。
思及此季姰又不免头疼,她一介没有修为的凡人,要在仙门重地众多修者中单枪匹马地探查,属实是难如登天。但既然父亲如此嘱托,答案总归就在此处。
话自然要说回刚才,季姰所在的悬星峰由槐安真人亲自坐镇,眼下他要闭关,那么谁来掌管此地不言而喻。
她不仅不能得罪沈祛机,甚至还得跟他套套近乎。
好一个身不由己。
季姰越想越头大,连忙终止了这些乱窜的念头,紧绷了大半天的神经终于慢慢松了下来,眼前随风乱颤的海棠枝子也趋于模糊,成为斑驳的粉白光影。
她做了个梦。梦中她法力无边,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古往今来无事不知,就是似乎不太得闲,整日对着故纸堆和满墙的书卷不知在研究些什么。
怎么梦到做神仙了还要终日劳作?
季姰不太愉快,这同她在药铺里抓药似乎没什么区别。
沈祛机练剑回来就瞧见这幅光景。
远处云海翻涌,浮浮冉冉,状若流金。海棠花竞相开放,微风一吹,争着落了树下睡去的少女满身,粉白一片,随着那雪青色的衣摆偶有颤动,似乎是不舍得落到地上。
少女嘴角上翘,比枝头海棠更胜颜色。许是不太高兴,眉头稍蹙,嘟囔了一句什么。
沈祛机瞧了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径直走到屋中取了一张毯子来,念了句咒,毯子便落到少女身上,而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瑶光院。
季姰是在傍晚醒过来的。她先是看着身上的薄毯怔然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沈祛机给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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