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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一点后,盛星舟用了巧劲儿,掐住了桑寄月的下巴,迫使她从他的脖子上挪开。
桑寄月毫不犹豫扭头就咬,似乎恨不得直接将他的手指咬下来。
盛星舟匆忙松开,然后换了个姿势,将她按在了地毯上,她不停的挣扎着,转眼间就让盛星舟身上添了很多细碎伤口。
折腾了好久,桑寄月像是不知疲倦一样,直到被盛星舟用围巾束缚住手脚,她都没有安静下来。
盛星舟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从空间里翻出几袋血包,隔老远伸长手将血包递到她嘴边:“阿月,吃这个。”
桑寄月咬了一口,鲜血四溢,她略微做出了吞咽的动作,但或许是因为不够新鲜,她“呸”的一下吐了出来,用泛红的眸子幽冷的盯着盛星舟。
盛星舟:“……”
为什么桑寄月变成丧尸了还这么挑食呢!该不会是只喜欢吃他吧?
那阿月的品味可真是太好了。
盛星舟有些窃喜的同时又有些忧愁,他捂着脖颈上的伤口,轻声细语的对桑寄月说:“阿月,明天再吃,今天你已经吃了我很多血了。”
桑寄月听不懂,只是一直挣扎着,眼见着束缚住手脚的围巾都有了裂痕。
盛星舟忽然想起了之前他也绑过她一次,桑寄月还是人的时候被绑都不会停止挣扎,直到把自己折腾得没有力气为止,现在变成丧尸了,丧尸不知疲倦,这围巾也根本绑不住她。
盛星舟不太想用绳子绑她,在桑寄月挣扎开之前,他飞快的窜出门外,把门关上。
桑寄月甩了甩被绑的手,站起身,又开始砸门。
门内哐哐的声响,让桑寄月的存在感尤为突出。
盛星舟看她竟然一直这么有活力,惊惶不安的心稍稍定了下来。
耳畔的声响延绵不绝,盛星舟靠着门板坐下,脖颈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他也没有精力去处理,他的脑子里全是沉默的注射了血清的桑寄月。
明明昨晚还温声细语的和他说明天见,还亲亲了他,怎么就都不告诉他一声,就注射了血清呢。
昨夜的桑寄月的确温柔得反常,只能说明在这之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完全没有告知他的想法,哪怕是通知他一声。
为什么呢?
他明明说过,他今天还有话要对她说的,她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却还是坚持了她的决定。
是不想听吗?还是觉得不重要了呢?
心中的埋怨仍是稍纵即逝,盛星舟想得更多的是昨夜她独自一人注射了血清,然后孤独的尸化着。
她会疼吗?会偷偷的哭吗?
盛星舟这样想着,心脏又开始抽痛,他有些迷茫的喊了她一声:“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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