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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第一次是因为检查,之后在林芙看来都是无意义的更换。
这么来了几次后,秦北再说要换住处,林芙都是直接拒绝。但神奇的是,她拒绝之后,往往最迟一周内就会有人上门检查,导致不得不再次更换。
林芙不喜欢这样。
她本来戒备心就重,在不熟悉的环境里连安眠都做不到,长此以往,她总是半夜于浅眠中惊醒,然后就发现——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啊。这可真是。
林芙面无表情地坐起身,伸手去摸了摸,没有一丝余温。
这说明,原本应该躺在她旁边一同睡觉的男人,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觉浅,没把她惊动到,也不知道动作有多轻。
有多怕被她发现。
很好。
林芙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刀,下床。
她倒要看看,这人大半夜不睡觉是去做什么了。
—
再次抢回相貌的秦北正在被那两条疯狗追杀。
这几乎是每天的“必修课”了。尤其是晚上,在林芙睡着后,更加肆无忌惮,跟得了红眼病似的誓要将他给扒皮抽筋。
秦北烦躁厌恨,心里却又有几分属于胜利者的自得。
不管那两条狗吠得有多凶,不管是真是假,也只有他秦北才能被林芙承认,才能以爱人的身份亲亲热热地回到她身边。
毕竟她喜欢他。
哈,两条需要靠披着人皮才能获得一点注视的可怜虫。
都该被碾死!
三人憋足了劲儿,打得越来越凶。
并且逐渐从2v1群殴,变成了1v1v1大乱斗。
其他那俩谁死都行,反正都该去死!
每招每式都在往致命处招呼,但——
心脏被捅了,重新站起。
脑子被锤扁了,重新复原。
脖子被拔断了,身体还能跑过去、抱起来、安上、再扭正。
死去活来,无止无休。
潜意识里,此刻的这种死亡是“无意义”的。
突然,三人的动作齐齐一顿,不约而同地转头朝同一方向看去。
阿芙找过来了。
“啧。”
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退避,藏身到暗处。
秦北朝剩下那个冷冷看了眼,那人遥遥望着,沉默片刻,目光直直注视着她的方向,后退着隐去身影。
秦北赶紧低头整理衣物,却发现血迹太多怎么都掩盖不掉,只能重新换。他心念一动,一秒换新。
林芙已经慢悠悠地走入视野了。
秦北抬头,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笑着:“阿芙。”
“这么晚怎么出来了,睡不着吗?”
他伸出手去,想轻抚少女的脸颊,却被躲开了。
他顿了下,小心翼翼地问:“阿芙?”
林芙看着他,目光不复往日温柔,倒像是和这一次最初的时候重叠了。
不。是比那时候还要更令人心间泛凉。
林芙:“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
“深更半夜,一个人偷偷摸摸出来,是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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