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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他不会给王爷生小孩的啊!
谈轻和裴折玉用饭是不需要人伺候的,福生本该下去吃饭,可这顿午饭对他而言简直是煎熬,他愣是在门外等到谈轻吃饱喝足。
走出裴折玉的视线范围内,福生便追着谈轻问:“少爷,你昨晚真的跟王爷同房了吗?”
谈轻揉着肚子慢慢逛着后院消食,闻言随口应道:“你早上不是看着我从他屋里出来吗?”
这是事实,可不是福生想问的,“少爷,我是说,您昨晚不会真的跟王爷……那个了吧?”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谈轻一头雾水,“哪个?”
福生双手比划比划,怎么感觉都不对,最后对了对手指,挤眉弄眼,“就是……那个啊!”
谈轻完全看不懂他的姿势,理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学着他比划比划,“你是说那个那个啊,他是手把手教我练字了,我觉得我现在已经熟练握笔的方法了。”
这回轮到福生懵了,“练字?”
“啊。”
谈轻吃饱就容易困乏,打着哈欠说:“我昨晚不是还差两张没练完吗?去看裴折玉时他带我练了一会儿,还帮我纠正了握笔姿势。”
福生神色戒备,“然后呢?”
“然后他就睡着了啊,我也没带伞,就只能在他屋里等雨停,不知不觉就等到睡着了。”
谈轻看他真的紧张的样子,看他的眼神免不得有些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总感觉你说的那个那个,跟我说的练字不是一回事。”
福生暗松口气,闻言又心虚地别开脸,“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想……不过少爷,你们昨晚就只是练字的话,刚才王爷为什么给您送药,您是哪儿伤着了?怎么伤的?”
他这么说着,眼神不住往谈轻腰后瞥,这可避不开谈轻的金睛火眼,他登时抽了口气。
“你在想什么?我只不过是被蚊子咬了几个包,痒得很,福生,你以为我哪里伤着了?”
福生连忙摆手否认,“少爷,我什么都没想!”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好你个福生,平时我都没看出来,原来你居然是这样一个小厮!”
福生承认自己的想法过于不纯洁了,居然会以为少爷会自己送上门,红着脸低头认错。
谈轻却抢先一步定下他的罪名,“你居然会以为我会半夜跑去揍裴折玉,欺负裴折玉吗?我说福生,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吗?有事没事跑去找人裴折玉打架?”
福生:“……啊?”
“啊什么啊?”谈轻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没好气道:“你居然这么想我,我对你很失望!”
福生被敲醒,随即眼神复杂的看着谈轻,但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如此义正词严地教训自己,他心底是愈发惭愧,不敢面对谈轻。
“是我错了,少爷别生气。”
少爷如此单纯,他怎么会以为少爷会做那种事呢?
福生心想,他真是该死啊。
谈轻神色严肃,“知道错就要改,这才是好孩子。我要多吃两碗杏仁酪,你叫人去做!”
福生想都没想点头,“是。”
谈轻轻哼一声,背着手回房。
等他走远,福生才突然清醒过来,快步追上去,“不是啊少爷,加上陪小世子吃的,你今天已经吃过两碗杏仁酪,还是冰镇过的,大夫说你现在还不能多吃生冷食物的!”
这话一出,远处的谈轻脚步顿了下,然后飞快地拔腿往自己的院子跑去,只留下一句话——
“记得快点让人送来!”
福生压根追不上,看着他风一样的身影愣在原地。
他不禁开始反思,所以少爷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是只是单纯骗他两碗杏仁酪吃?
不管怎样,谈轻午睡前还是多吃了一碗杏仁酪,就一碗,还是看在福生良心发现的份上。
谈轻也没再跟他讨价还价,吃好喝好歇了一会儿便睡了,醒来后便开始枯燥乏味地练字。
裴折玉送他的白玉膏还挺管用,一抹上蚊子包就不痒了,抓出来的印子一觉醒来也消了。
今天的作业比昨天多了一倍,谈轻没工夫跟福生去瞎折腾什么钢笔,老老实实待在屋里。
反正他现在就是描字形,又没人盯着他写法正确与否,学了不需要太用力的握笔姿势后,今天份十张练字天黑就解决了,效率这么高,谈轻这不得奖励一下自己吗?
可惜生冷的东西他现在身体弱不能多吃,谈轻跟福生据理力争,也只能多加一道肉菜。
不过在他正要用饭时,便有客人匆匆上门来了。
正是谈明。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祖父、父亲以及谈家村的老族长,谈轻饭都没顾上吃,赶紧放下筷子亲自招待他们,几人在书房聊了一盏茶,谈明过继袭爵的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谈明确实是有些文才的,也有心报国,可他是贫寒出身,想要一展抱负还是有难度的。
而若有镇北侯府与卫国公府相助,他便能顺利入国子监,日后走上仕途也会更加方便。
此事谈轻明白,谈家叔公父子也明白,不管是为了谈明的前途还是为了谈家荣耀,他们最后赞同了,但让谈明过继这个决定,他们一家人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关于这点,谈轻倒是跟他们说明白了,他这是替原主双亲认了一个哥哥,谈明是过继到镇北侯名下,但不是断亲,也依旧还是谈家村的孩子,也还是谈家叔公的孙儿。
已经入夜,京中宵禁。
谈轻让谈家几位长辈在隐王府留宿,裴折玉派管家来为他们安排住处,人没露面,管家的态度也足以看出他是给足了王妃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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