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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知道组织起代号的方式,能够用酒名猜出一些代号并不奇怪。
可女孩能够确定地说出,这几个代号成员是狙击手,这些代号中可有几个是波本都不了解的组织成员。
是因为与女孩有关的组织成员都是狙击手的关系?总不能是苏格兰对他的女朋友透露了情报,却不告诉波本吧?
问题果然还是出在莱伊身上。
我妻纱由里和广田雅美的关系密切,而广田雅美吹吹枕头风就从莱伊口中知道许多组织的内部情报,再转而告知我妻纱由里。
本来广田雅美就是组织的外围成员,莱伊说一些组织的内部情报也不算违规。如果广田雅美觉得我妻纱由里与她一样,都是组织代号成员的女朋友,因此分享了情报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夫人外交吗?
安室透张口结舌了一会儿,脑子都快干烧了,最后才磕磕巴巴地解释:“狙击手有各自的狙击点位,他们不聚集在一起。”
女孩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倒三角白眼,半是吐槽半是嘲讽地说:“狙击手要分开是没错,所以你们都不给狙击手安排一个观察员吗?”
临时的紧急任务也就罢了,前段时间组织搞出那么大动静,说明任务是早就预定好的。这种情况都不安排观察员,这是要把狙击手当一次性人员使用?
安室透哪知道组织上层在想什么,明明东京是组织成员最多的地点之一,可每次让狙击手出任务要么单枪匹马,要么有队友也并非执行观察员的职责,而是以监督指挥为主。
说白了,组织宁可派个督战的,也不给可能被反杀的狙击手安排一个辅助,本身就是一种“组织文化”的表现。
我妻纱由里见眼前的男人没立刻回答她的话,便又问道:“你们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在任务前后及任务中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
“具体任务不能告诉你。任务中我们的耳麦是独立频道,其他时候都很正常。只有在任务结束的时候,听到指挥用小组的共用频道问,有没有人看到苏……子安亮。”
“只有苏格兰一个人失踪了?”
明明安室透将脱口而出的半截代号吞了回去,我妻纱由里飞快地用他想要隐藏的代号问了下去。
但代号这东西好解释,我妻纱由里本来就见过他们在小巷子里的场景。虽然她出现的时候,他们没有聊什么深入的话题,可她是什么时候到那里了,却不好说。
何况我妻纱由里之前都说出更多组织成员的代号了,此时知道诸伏景光的代号,似乎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安室透不再挣扎,承认道:“啊,只有他一个人失踪了,周围的摄像头有很多视觉死角,没有录下他的行踪。”
“你们公安也没有他的下落吗?”
“……你!”安室透第一反应是当初派去抓我妻纱由里的下属暴露了身份,让被抓捕的猎物发现了真实身份。
可是当时下属的汇报是,根本没有找到我妻纱由里。和安室透轻易地进入s房间不同,他们假装游客上楼,都没能进得了区域就被侍者礼貌而婉转地请出了门。
还没等他们找到新的办法继续执行任务,安室透那边的撤退指示就来了,一整支公安小队只能无功而返。
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多问一些,可又怕反而从问题里透露出己方的情报。
却没想到房间中又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是警视厅的内鬼吗?可是节点不是应该在明年吗?”
安室透猛地将视线投向了房间的一角,只见一个约莫八九岁年纪的小男孩正晃悠着双腿,一边捧着手机一边不以为意地问道。
“你说什么?!”
“弘树!”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一同响起,吓得小孩儿手一抖,抬起脑袋,无辜地看向门口。
那种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不敢与人对视的样子,将他的心虚暴露无遗。
恐怕是因为樫村弘树的生活环境中除了只在学校碰到的同学老师,其他人都是我妻家族成员的关系,大家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并不会对樫村弘树隐瞒。
毕竟这孩子也是受到命运玩弄的受害者,而他“被害”的时间正在明年,与松田阵平和诸伏景光同年——这也是樫村弘树会记住诸伏景光因警视厅内鬼而暴露身份的时间节点的主要原因。
更重要的是,樫村弘树足够聪明也足够有能力,受害者自助协会经常会拜托他帮忙。
有时候,成年人会忘记一个聪慧又成熟的孩子只有九岁甚至更小,在他面前讨论过于深入的话题。
只是小孩儿的话音一落,我妻纱由里就知道事情没法糊弄过去了。面前的可是能抓住蛛丝马迹的“侦探”,对线索的敏锐度和推理能力在原作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就算现在缺少睡眠和高负荷工作让他身体虚弱、脑子发僵,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小孩子。也不能否认,这个男人依然具有普通人所没有的智慧和坚持。
“这孩子和我们的事情无关,降谷先生。”
我妻纱由里已经用点出安室透的真实姓名的方法来威胁他了,可惜,如果安室透是被吓大的,他就不会成为公安警察了。
“既然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应该明白,如果我想,随时可以审讯你们。”
比起我妻纱由里的威胁,安室透所说的反而只是陈述事实。
相比起什么“节点”和“明年”,公安显然更在意小孩儿话里的另一个部分,“现在,你们愿意协助警方,说清楚关于‘警视厅的内鬼’一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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