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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澍跳下桌子,挪着小步子往岁酌房间里跑。
岁酌房间的门关着,仓澍抬头才能看到门把手,若是放在之前这小小门锁难不住他,但现在他手脚酸软无力,艰难地伸伸爪子,看着那高高的门把手,委屈撇嘴。
仓澍备受打击,但越挫越勇。
他就不信了!今天还打不开这个小门!
岁酌早在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就醒了,他听着仓澍在客厅里走路,以为是睡不着出来乱窜,结果声音越来越近,停到自己门前的时候,他才觉不对。
他翻身下床,可以放轻脚步声走到门口。
浑身热的仓澍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他瘫在岁酌的房门上,尽力将自己摊平,想要更多面积接触到冰凉的木板。
“唔……”
热度似乎有些缓解,仓澍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抵着岁酌房门思考。
这种感觉,和做梦时候好像。
那时候梦见了什么……哦,梦见了一个奇怪的半透明人类,人类还说他就是仓澍,仓澍就是他。
仓澍对此嗤之以鼻。
嘁,他才不要光秃秃。
有毛毛不好吗,他的毛毛又长又顺又浓密,手感软乎乎,所有人都喜欢。
才不要当光秃秃的人类!
但朦朦胧胧的,仓澍听见那个人类说:“变成人,就可以和岁酌交配了呀。”
对呀!
仓澍一下子清醒了。
人类和仓鼠是不能交配的,但是人类和人类可以,仓鼠和仓鼠可以。
但是岁酌变不成仓鼠,那就只有他变成人类,才可以交配了。
仓澍为自己的绝思妙想鼓掌,但低头看看自己的毛毛,很不舍地摸了摸。
呜呜,要变成光秃秃了。
不行,现在不可以变,他还没有想好。
和岁酌交配的欲望以及对毛茸茸身体的不舍在他脑袋里打架,仓澍头更晕了,哽咽一声,躺了下来。
鼠,好难。
岁酌一打开门,就看到仓澍生无可恋地躺在他脚下,眼睛旁边的毛毛里划过一道可疑的亮晶晶水痕。
岁酌动作一顿:“……”
但很快他就现仓澍的呼吸不对,连忙蹲下将仓澍捞到手里,察觉到他过于急促的呼吸。还有滚烫的身体。
岁酌神色一凛,将他带回房间反手锁上门,严肃得像要解剖丧尸似的,将仓澍平放到桌子上。
“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仓澍扒拉住他的手指不允许他走,岁酌睡觉时不会戴手套,此刻手指皮肤毫无隔阂地接触到了一片柔软,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而仓澍已经高热到迷糊了,岁酌手指的温度微凉,他整只鼠缠了上去,身体里的火气好像有所缓解。
仓澍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岁酌眉头紧皱,也顾不上皮肤接触的事,伸手摸了下仓澍的小肚皮,传来的温度让他表情更加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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