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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早存了妄念
“放心,”碧筠立刻补充道,仿佛怕他误会,“绝对不是对你有什么不利,或者强你所难违背道义的坏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
她强调。
严恕看着她的眼睛,真诚不似作伪。
他沉声道,“您请说。”
岑碧筠又是一笑。
她再次向前靠近,手背到身后,继续仰着脸看他,粉润的唇瓣轻启。
“我要你——”
她的声音微微拖长。
“扮我男朋友。”
世界倏而陷入沉寂。
这五个他做梦都不敢肖想的字眼,此刻却在脑海中循环往复,挥之不去。
若不是严恕心里早存了妄念,方才大概不会连扮和做的音节都没辨清。
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他低头看向只及胸口的岑碧筠,喉结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得到她脸颊上柔软的绒毛。
周围的一切都渐渐虚化,只能看清她姣好的面容。
她看他没反应,以为他没听清,便踮起脚又近了一分,重复道,“我是说,假扮我男朋友。”
严恕方才还躲闪的目光,此刻直直望进她眼里。
“假扮?”
他大脑有些空白,不自觉地重复。
一时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释然。
岑碧筠小鸡啄米般愉快点头,脚后跟退了回去。
严恕睫毛颤了下,余光看到她身后的场景慢慢清晰。
岑碧筠有些羞赧,但还是解释道,“我有个未婚夫,名叫傅灿章,就是上次你开车送我去中医堂见的那位,他也是我同班同学。”
“他对我总是不咸不淡的,我想确认他心里对我,到底有没有那份心思。”
将女儿家心思说出口多少有些难为情,毕竟对方不过是个相熟不久的保镖。
她抬起眼,重新看向严恕,“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就是跟我多在他面前晃悠晃悠,跟我说话时,姿态再亲密自然一些。”
岑碧筠比划了一下,灵动的杏眼向左上方瞥去,似乎在想合适的点子,“比如,帮我理理头发,或者靠得近一点说话之类,总之,就是让他感觉到危机感。我呢,会适时地跟你打配合,比如对你笑,或者多看你几眼之类的。”
看着严恕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她忍不住俏皮一笑,“喂,到时候你可别和现在一样,跟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啊!自然点,要是让他看出来咱们是在演戏,那可就前功尽弃,白费力气了。”
她轻笑着,试图缓解一下过于沉默的气氛,可那块木头依旧垂着眼,一言不发。
难道是觉得报酬不够?
她立刻补充,“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忙活的,我爹付你多少保镖的薪水,我私下再给你双份,怎么样?”
严恕其实很想反问一句她,为什么找自己。
又怕一问出口,这差事就落到别人头上了。
一点点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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