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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昭不愿听他废话,立刻躬身行礼,道了句:“道歉就不必了,世子光明磊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崔协却是不肯放她离去,长腿一迈,跨到了珠帘外,两人珠帘相隔,她在须臾光线罅隙中,他在亮堂堂的日光下。
祝昭见他展臂行礼:“有言道轻信人言,必有后祸,四姑娘不信崔某,崔某理解。”
“但崔某斗胆请四姑娘信我。”
崔协目光真诚,“我绝无胁迫你,陷害你,强求你之意,请四姑娘尝试信我。”
他心里清楚,身似浮萍,遭人唾弃的小姑娘,待人接物带着几分戒备,不肯轻易信人,这般心性并非一日之功,实是经历了无数冷暖方才磨砺出来的自保之道。
祝昭一愣,若是崔协态度强硬,她有把握硬碰硬,但是此刻却是这般放软态度,倒真令祝昭有些措手不及,她只能站直身体,干巴巴地向他回了个礼:“世子说笑了。”
崔协粲然一笑,当即为她挑起了珠帘:“不说笑不说笑,嘿嘿。”
待祝昭出来后,崔协接过一旁随行小厮递过来的一卷书,祝昭望过去,发现那是《天文志》,页面上有些许朱批:“昨日你说自己六亲刑克,批命不祥,我想那些不过是方士占星的毫无根据之说,于是昨夜我翻遍《天文志》,得知荧惑守心见于宋景公时,太史三谏移祸,景公不肯,祝四姑娘,由此可见天象流转,全在人心取舍。”
“而于我崔幼和而言,你从不是灾祸。”
“纵世人以为灾殃,我心亦识是非。”
“我信我,姑娘也当信自己。”
祝昭瞳孔骤缩。
花肆檐角护花铃叮咚作响,祝昭盯着满页朱批,恍惚看见徽州濯陵田庄山坡上的老枣树在风里婆娑。
那年她蜷在树下读《天文志》,妄图推翻所谓灾星之说,是时,枣花落满泛黄纸页。
“四姑娘,你若是不信这荧惑守心,你,你也当听过峨东孟氏吧?峨东孟氏一族,至少有四代人在司天台任职,观察天象、制定历法。”崔协见她久未言语,于是继续道,“峨东孟氏是我舅族,你若当真不信,我——”
“为何”她觉得喉头突然哽住,忍不住打断了他。
“为证著作郎错了。”崔协毫不犹豫地说,“有言道地有四势,气从八方,所谓一百里,三肱骨,讲的便是前朝时徽州濯陵的百里一家,父子三人皆是朝中重臣,徽州濯陵这般人杰地灵,养出的四姑娘也合该是池笼拘不住的鲲鹏,又岂会是什么灾星?”
折春山瓦顶上的一黑衣青年听及此处,鸦羽般的身影掠过鳞次栉比的屋脊,翻身隐入了屋宇间。
“中郎将!”赵楫攥着腰牌穗子转得飞起,一个跳跃就蹲在了兵器架上晃悠,腰间的双刀撞得叮当响,“那四姑娘去花肆里询问了如何能让花草枯萎的法子,你说奇不奇?”
袁琢反手挽了个枪花,破地长枪在晨曦中划出寒芒。
李烛正擦拭着木棍的手顿了顿:“汝舟。”
“知道知道,话多误事嘛。”赵楫笑嘻嘻跳下兵器架,“可中郎将特意让咱们盯着祝四姑娘,总得弄明白”
袁琢收起手中破地长枪,扔给了一旁了赵楫,不答反问:“汝舟你可知为何祝四会被养在田庄上?”
“略有耳闻。”赵楫接过长枪,望天思索,道,“说是命格不祥,命犯七杀,克亲伤嗣。”
袁琢点头,接过李烛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脖颈间的汗水,接着问:“你可知她为何命格不祥?”
“那应当是方士算的?”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烛抱棍立于廊柱阴影中,开口了,“说是那年祝府上下诸事不顺,草木皆病,家中孤本遭白蚁蛀蚀,祝老夫人病故,故而著作郎这才请了方士来算。”
“这般邪门?”赵楫扒着枪杆惊叹,“听起来神神叨叨的”
袁琢将汗湿的帕子甩进水盆,溅起的水花惊散了水中倒映的花木扶疏:“方士算出来她命格不祥,要养在旁处至十六方能回府,祝四这才被送到了田庄上。”
“重现当年之事,再起不祥之名。”袁琢解下护腕扔给李烛,露出右腕间褪色的赤绳,“如今她想让满府花草速死——”
他望着城东祝府方向,喉结在阴影中滚动了一下:“倒是聪明。”
赵楫倏地瞪圆眼睛:“她这是要自证凶煞!想毁了花草,好让祝府再赶她回田庄!”
他突然拍掌大笑:“这四姑娘当真是狡猾啊!”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可中郎将你不是还要用她吗?若是让她回了田庄”
“那我们不能让她回吧?”赵楫看了看他们的目光,发出了疑问。
“晦卿,你过几日给祝府递话,就说天策卫夜巡见歹人携歹物入祝府。”袁琢目光却落在藤架上,热烈的凌霄花缠于其上,枝枝蔓蔓,“点到为止即可。”
“晦卿,我有一事不解。”赵楫望着袁琢远去的身影,费解地问道,“四姑娘到底于我们有何用啊?”
“你以为圣上为何此时修国史?”李烛反问。
“修国史不就是想修就修了吗?”赵楫理所当然地回答,“哪有什么为什么?”
“朝堂硕鼠,也当显于化日之中了。”李烛叹了口气,拍了拍赵楫的脑袋,“四姑娘嘛,近水楼台,自然有用。”
赵楫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鬼鬼祟祟地望了望四周,又悄声问道:“著作郎受赂?”
李烛瞥了眼赵楫,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光芒,带着淡淡的无奈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疾步向前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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