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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裎闻言皱眉,俨然是不想听见这种话,再次擅自将葵礼的手牵过来,大力地紧紧十指相扣。
“在英国待出什么毛病了?你这性格怎么还是这样?”
仇章知将目光重新移回他身上,“两年没见,这就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和我问好了吗?”他的眼睛转个不停,要将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扫视得透透彻彻。
“贱孩子,教养呢!”
……真是疯子一个。
仇裎不愿再搭理他,带着葵礼准备进屋。
“小葵,你今天也来了?”
是爷爷的声音,他颤颤巍巍地手扶着门框,葵礼扭头望过去,乖巧地露出笑容。
“爷爷好。”
仇池荀步履缓慢着走出来迎接,只浅浅看了仇章知一眼,径直往两个孩子这边走过来。
“手怎么样了?我都听笨笨说了,你为了救一个小孩给手弄折了。”
“不碍事的爷爷,一点都不痛,过段时间就长好了。”
他和蔼极了,伸出手抚摸葵礼的脑袋,“真棒,勇敢。”
仇池荀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乖巧懂事,也不怕生。
没让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多逗留,他吆喝着把他们赶进了屋里。
这次回国仇章知还带了好些个保姆保镖回来,站在屋里乌泱泱一群等候吩咐,他随时随地需要人伺候的,根本离不了下人在身边。
此时仇章知绕着客厅自顾自慢走着,时不时将难以琢磨的眼神朝两个孩子这边看过来,喉咙里还发出短暂而强烈的“哼”的声音,令人心生异样得难受。
到底要干些什么……
葵礼第一次见这场景,仇裎脸色同样也不好看,她揪着他的袖子,有些想走了。
快到饭点,有阿姨先给家里每人端了碗汤喝,葵礼坐在餐桌旁边,才发现客厅沙发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和他们离得远远的。
“仇裎,你长高了。”
付常青默默开口,她注视着这一大家子人,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显得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妈。”
仇裎显然也是才注意到,但也只轻微颔了颔首,没与她做过多交流。
“长大了,也会打扮了。”
葵礼偏过头瞧他一眼,才发现他今天竟然还打了点发胶。
仇裎不自在地对视上她的眼神,又移开。
他自然是为了去看望她才特意打的发胶。
只可惜找到她人时已经傍晚,在外跑了一天头发也吹乱了,没刚出门时好看。
“常青,等会儿吃完饭了就上去待着,”仇章知朝她开口,“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一个女人,要少说话。”
那女人果然没有再发出一个音节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吃饭,坐在沙发角落默默喝完汤,拖着步子上了二楼。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安静地用着晚餐,整个空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仇裎的父母似乎和整家人的关系都不太好,尤其是仇章知,他几乎不怎么说话,最喜欢用那双眼睛高高地睨着餐桌上每一个人。
他的注视下,葵礼像极了没有家教硬要到别人家蹭饭的孩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只想快点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逃离这个环境。
仇裎看出她的不适,从椅子上缓慢站起身,然后提拉起她的手臂,一齐站了起来。
“葵礼有些不舒服,”他看向许舟琳关切的神情,“我先送她回家,奶奶,您跟爷爷慢慢吃。”
仇章知被他无视,随后又从鼻子发出短暂而强烈的“哼”!
“是该走了,以后别让不清不楚的人进家门。”
仇裎的脚步停顿,烦躁极了,转回头去瞪着他。
“你究竟是在犯什么病?”
他强忍着怒意,“既然看不惯我们,你大可以去你的其他房产下住着,非要回来碍我们的眼。”
“一辈子没关心过家人的人,突然开始要料理起家事了?”
“仇裎,你真是活够了?”
仇章知伸出右手想要去掐他的脖子。
“你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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