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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明明不过才第一次见,却是难得的投缘,相谈盛欢。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主动过来找你,是为着什么事儿?”
谢澜忽然有些拘谨的,提起此行目的。
“什么事儿?”
姜安宁确实是有些好奇的。
那些江安县的贵夫人、大小姐们,倒是还有可能想借着她的指导,一举夺魁,成为那圣旨上并没有指名道姓的“江安县第一绣娘”,为自己的生平履历镶个金边儿。
可谢澜……
国师府后人,应该不差圣旨那块黄缎子才对。
就像人刚刚所说的,身边多得是来恭维讨好她的。
莫说是“江安县第一绣娘”这样微末不起眼儿的名头,即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之位,只怕也不见得能够入得了人的眼睛。
谢氏,可是比国姓更尊贵呢。
在大靖,人人见了皇帝,都得跪拜叩头。
可大靖皇帝见了谢氏后人,也得规规矩矩的问声安好才行。
说来,老师也姓谢。
在大靖,似乎很少见到“谢”这个姓氏。
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渊源?
姜安宁渐渐飘远的思绪,被谢澜的声音拉扯回来,
她如闻惊雷,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人:“什么?”
“我说,礼佛图其实就是出自你之手吧。”
谢澜抬手一挥,姜安宁只觉得四周好像多了张无形的屏障,周围吵吵嚷嚷的声音,都跟着弱下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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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现在,你我二人在这里说的话,只有你我二人能听到。”
她瞧着人那张艳若桃花的脸,凑近了些过去:“我就是为了礼佛图而来。”
姜安宁眨巴眨巴眼睛:“我……”
她刚想要用“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来否认。
谢澜笑着,先一步说道:“宫里头的那些人,各有各的心思算计,蝇营狗苟,上上下下几乎是共用着一条舌头。”
“可他们敢瞒着江安侯府那些人,甚至是不理睬颓败失势的江安侯府,却不敢瞒着我,欺骗我。”
“便是庙堂之上,高高坐着的那位,也不敢!”
“我想知道礼佛图究竟出自谁之手,并不算什么难事。”
谢澜又往前凑近了些,鼻头几乎贴在姜安宁的鼻子上。
“我还知道,这礼佛图的另一个绣娘,是你已经故去的阿娘。”
姜安宁目光陡然凌厉了一瞬,向后仰靠着身子,将人推离开:“你想要做什么?”
她声音微凉:“我只不过是个绣娘罢了,些许微末手艺,也无非是勉强糊口罢了,并不擅长其他的什么事,恐怕帮不了你什么。”
“这就足够了。”
谢澜笑眯了眼:“我找的,就是能力出众的绣娘。”
姜安宁微抿了下嘴,等着人继续说下文儿。
“国师府,有一卷第一任国师留下来的绣图。”
“只是年份太久了,损毁严重。”
“我看过你绣的礼佛图,是在你阿娘绣的半成品之上,进行修补之后,所完成的。”
“你有修补的经验,也有精湛的绣技,我相信,你能够修复好国师府的这幅绣图。”
谢澜再次凑到人眼跟前儿去,被姜安宁嫌弃的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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