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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怎么都伪装不下去,宁酌回来的时候只一眼就发现了弟弟妹妹的异常。
他坐到床边给他们擦泪,声音轻到听不见:“小弦?小昭?为什么在哭?”
宁昭扑进他怀里,哽咽着:“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宁酌脱了鞋上床,把两个孩子搂在臂弯间轻轻拍:“是想爸爸妈妈了吗?哥哥在。”
其实关于父母的记忆,宁昭早已模糊不清,她甚至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她只是心脏太疼了,太疼太疼了。
她小小的手紧紧拽住宁酌的衣服,埋进他怀里去听哥哥的心跳:“哥哥。”
“我很怕。”
“我梦见爸爸妈妈不要我和小弦哥哥了。”
宁酌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哥哥不是说了吗,爸爸妈妈很爱我们,他们只是不得已离开了我们。”
“那哥哥呢?哥哥会离开我们吗?”
宁酌垂下头,房间没开灯,只有月光照亮一隅天地,宁昭仰头看他,哥哥的面容在月光下柔和又温暖,他说:“哥哥永远陪着你们。”
“永远保护你们。”
“哥哥保证。”
她和宁弦都受了不少的惊吓,一两句话根本抚平不了他们几欲崩塌的心弦。
宁酌用力让两个孩子的都枕在自己的肩头,偏头吻了吻他们的额头:“哥哥好像没给你们闻过哥哥的信息素,来,靠近一点。”
宁昭圈住他的脖颈,鼻尖飘过淡淡的花香。
“是昙花。”宁酌说,“只要闻到这个味道,就是哥哥在你们身边。”
宁昭知道昙花,是难得一见花开的花朵,会在月光下静静绽放。
她看着窗外的满月,第一次闻到了宁酌的信息素。
在她眼里,哥哥也是昙花。在一个绝望的夜晚,成了绽放在他们心头唯一的月光。
于她和宁弦而言,那也是安心的味道。
她也终于明白那句失去父母的孩子,就是头顶的天塌了下来是何含义。意味着在狼豹环绕的宁家,再也没有了庇护。
明白了为何宁酌想让他们分成beta。
他并非希望自己的弟弟妹妹平庸,只是希望他们能平安的、普通的过完这一生。
*
宁酌没有放任这场“欺压”持续,他十五岁那年,加入了家主的竞争。
十八岁那年,成为最具有竞争力的候选人之一。
二十岁那年,成了宁家家主。
一路滚爬打滚,硬生生为自己撕开了一条路,为弟弟妹妹搏到了一个未来。
他牺牲的东西太多了,婚姻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十二岁的宁昭跟着他住到了宁宅中心主院,成了宁家最尊贵的大小姐。
在住到主院的那一晚,宁酌拉着她和宁弦,说了一句话:
“小弦,小昭。”
“未来无论分化成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不会被欺压,不会被利用。
因为失去父母坍塌的天空,被哥哥一手撑起来了。
其实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要了。
不想住大房子,不想当大小姐。
她只想成长。
再也不要成为他的弱点、破绽。
做他防守的盾,攻击的矛。
她只想要哥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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