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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里是个简易的换衣间,右边有个小门,应该就是通往赛场的。
老李把装备甩给霍星,“你这是第一次打,没什么名气,押你的人不会太多,先打赢这场,以后胜场多了,押金自然就大了。”
霍星的装备是一身黑,拳套戴手上,就像两只暗藏锋芒的利爪。
拳赛第一个环节是拳手登台,观众根据印象综合胜场率决定押哪方赢。
就像老李说的,押霍星的极少,还大部分是女性。
霍星的对手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头发染成红色,贴着头皮,远看像一颗炮仗。
比赛正式开始。
红毛动作迅速,开脚就是一个回旋踢,劲道跟生了风似的直冲霍星。
霍星几乎没动,往反方向大角度地侧腰,利落地躲过这一脚。
红毛连着又是两个勾拳,五指蜷缩,弯成勾状,霍星小范围快速移动,比对方节奏更快,左右甩头,轻松闪了过去。
台下掌声顿时热烈。有助威,有鼓动,他们想要更激烈的打斗。
两个过招霍星就摸清了对手的套路。进攻型,手速快是杀手锏。
霍星整理出自己的思路,以退为进,再从空隙里找机会。
两人几番试探,霍星带着红毛围着赛场绕圈。他不瘟不火,每次都能精准躲开进攻。
场下大都是押红毛赢,主场优势极为明显。
很快,红毛发起第三轮攻击,攀上霍星的手臂,直掐喉咙,霍星头一歪,拳头从他侧脸擦过。
红毛整个人扑上去,试图夹住霍星的肩胛骨,两个人紧紧黏在一起,身体对抗,真正的用拳头说话。
台下的欢呼一浪高过一浪。
最高.潮的时候,霍星一个漂亮的打挺,反手一拳砸在红毛的鼻子上。
顿时,血从鼻孔喷出一条圆弧,在空中划了个凌厉的圈。
红毛捂着鼻子疼痛难忍,霍星一鼓作气,又是一拳头打在老地方。
他略有保留,但足够将红毛打趴在地。
见血封喉,观众个个都像嗜了血一样疯狂。
尖叫,欢呼,嘶吼,劲爆的音乐。夹杂在一起,变成燥烈的节奏。
霍星还算轻松地赢了这一局。
一下台,老李就激动地说:“这个开门红打的漂亮,过两天,不,就明天开始,押你的人会越来越多。”
霍星摘下拳套,靠着窗户抽烟,一支烟的时间里,都是老李在叽喳。
霍星把烟蒂按灭在窗台,一弹指就飞了出去。
额头上的汗水还没干,到底是干了一架,浑身青印还是不少。
他打断老李,直截了当地问:“钱呢?”
“有有有。”老李从兜里掏出一叠,“押金总共三千,四六分成,你数数。”
霍星接过钱,“不用数了。”
老李呵呵笑,“今天押你的人可都赚大了。”
霍星换回自己的衣服,把拳赛装备都收进柜子里,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
老李在背后问:“明天还来么?”他怕霍星拒绝,诱惑道:“知道今天押红毛的有多少吗?”
他用手指比了个数字,“三万!明天,这个数可就到你这边了。”
霍星眸光微闪,说:“来。”
老李拍了拍他的肩,“那成,我就不送你了,下一场马上开始了。”
这种拳赛几乎通宵进行,喧嚣永不停止,活脱脱的不夜城。
已入初秋,深夜的风到底与夏天不一样,割着脸,真有那么点狠绝的味道。
霍星到家的时候,陈晚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的睡容非常安宁,有那么一刹那,霍星觉得自己在看一幅静物素描。
等洗完澡出来,陈晚听见动静便醒了。
她声音昏沉,“你回来啦。”
霍星挨着她坐下,“这段时间所里比较忙,天天都要加班。”
陈晚嗯了声,还是关心的问题,“危险吗?”
霍星说:“不危险,整理一下案卷,费时间。”
陈晚揉了揉眼睛,“那我晚上给你留门。”
霍星低笑,“不用。你困了就睡,我有钥匙。”
陈晚说:“你对门的邻居好八卦。一会过来借剪刀,一会又借盐的,逮着机会就问我这问我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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