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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手中握着的……并非那柄象征着永恒死亡、沾满凝固血浆的砍刀,而是一根粗糙、简陋得令人发笑的细长树枝。
那树枝明显是从附近林子里随手砍来的,还带着未削净的尖锐枝杈和斑驳的树皮。
树枝的末端,参差不齐地、笨拙地绑着一大束枯黄、早已失去韧性和水分、仿佛一碰就碎的野草。
他正用这简陋到近乎荒诞的“扫帚”,极其缓慢、极其笨拙地、一下一下地……
扫着角落里的陈年灰尘和早已干枯蜷曲的落叶?
顾青的思维彻底凝固了,如同被投入液氮,瞬间冻结。
所有的逻辑、所有的认知都在眼前这荒谬绝伦的景象前土崩瓦解。
冲击力甚至远远超过了昨夜那血腥屠宰场般的恐怖。
那个水晶湖永恒的噩梦,那个以杀戮为呼吸的恐怖化身,此刻正像个刚刚被赋予工具意识、动作生涩无比的原始人,用一种近乎滑稽的笨拙姿态,试图清理一个布满蛛网和污垢的角落?
他的动作迟滞、僵硬,每一次挥动那束枯草都显得异常吃力,仿佛他钢铁般的手臂此刻正承受着千钧重担。
枯草扫过布满裂纹和污迹的地板,发出沙沙的、如同垂死昆虫挣扎般的轻响,扬起细小的、在稀薄光线中飞舞旋转的灰尘颗粒。
他扫得很慢,很认真,专注得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近乎虔诚的仪式感,仿佛他正在进行的不是清扫,而是某种沟通幽冥的古老祭祀。
被他那束枯草“清理”过的地方,并没有变得干净多少,只是将原本均匀铺开的灰尘和枯叶,笨拙地聚拢成了几小堆形状古怪、边缘模糊的微型土丘。
顾青呆呆地看着,忘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忘记了刺骨的寒冷,巨大的荒谬感如同冰冷刺骨的海啸,汹涌地冲刷着他摇摇欲坠、濒临崩溃的理智堤岸。
这……是在打扫?
这个念头本身就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脆弱的神经。
就在这时,杰森似乎完成了对那个角落的“神圣净化”。
他停下了那笨拙得令人心焦的动作,缓缓直起那山峦般的身躯,那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又如同实质的潮水般弥漫开来,填满了狭小的木屋。
他没有转身,只是极其缓慢地、如同锈蚀了千年的沉重转轴开始艰难转动般,将那颗戴着面具的巨大头颅,向顾青蜷缩的方向转动了一个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角度。
深寒的眼洞,隔着昏暗的光线、飞舞的尘埃和凝固的空气,精准地、毫无偏差地“锁定”了顾青。
顾青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秒疯狂冲向四肢百骸,带来一阵虚脱般的眩晕。
身体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刚刚因荒诞感而短暂松懈的恐惧如同淬毒的冰水倒灌,瞬间将他彻底淹没。
他下意识地想蜷缩得更紧,想把自己缩进帆布里,想避开那无声却重逾千钧的注视,仿佛那目光本身就能将他碾碎。
然而,杰森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只是那样“看”着他,目光沉静得如同古井深潭,不起波澜,没有杀意,没有暴戾,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的、仿佛要将顾青灵魂都吸进去的专注。
那几秒钟的凝视,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然后,他极其缓慢地转回头,视线重新落回自己刚刚用枯草“清扫”过的、依旧肮脏不堪的角落。
接着,杰森做出了一个让顾青几乎窒息、大脑完全空白的举动。
他弯下那铁塔般的腰身,那只巨大的、戴着破旧沾满污渍手套的手,以一种与他的体型和力量感极不相符的、近乎轻柔的、带着奇异生涩的力道,小心翼翼地向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布满灰尘和霉斑的矮柜探去。
柜门早已朽坏,歪斜地挂在一边,像一张无声咧开的怪嘴。
杰森的手指避开了腐朽锐利的柜门边缘,如同考古学家触碰易碎的千年古物,谨慎地探入那漆黑的柜内深处。
他在里面摸索着,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生涩和不确定感,仿佛指尖触碰的不是旧物,而是某种稍纵即逝的幻影。
几秒钟后,他缩回了手。
那只巨大的手掌中,如同捧着某种不容亵渎的圣物,小心翼翼地托着几样东西:
一件叠得还算整齐、但颜色陈旧褪色得几乎看不出原样的厚实法兰绒格子衬衫(深红与墨绿交织的纹路已模糊成一片灰暗的斑驳,厚实的料子边缘磨损起毛,带着浓重的樟脑丸和旧木柜尘封的腐朽气味)。
一本封面卷边严重、纸张泛黄发脆得仿佛一碰即碎的平装书(深蓝色的封面勉强能辨认出一艘幽灵帆船的剪影,书名早已模糊不清,只留下几个残缺的字母,散发着陈年纸墨混合着霉味的干燥气息)。
还有一个边缘明显被砸击磕碰变形、但内里金属面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午餐肉罐头(冰冷的金属外壳在昏暗中反射着油腻腻的、令人不适的微光)。
杰森托着这几样东西,如同捧着某种维系着脆弱平衡的神圣祭品,缓缓转过身。
他那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空间里移动,带起一阵微弱却冰冷刺骨的气流,卷动着地上的尘埃。
他没有看顾青,面具低垂,视线牢牢锁定在自己手中那些卑微的“供品”上。
他迈着那种沉重而迟滞、每一步都仿佛要踩穿地板的脚步,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顾青蜷缩的那片帆布。
咚…咚…咚…
每一次靴子落地的闷响,都像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顾青的心脏瓣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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