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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壮:
明白了谢惭英的意思后,即便不会哄孩子的谢小壮仍然硬着头皮道:大概会吧。
谢惭英满意地点头,觉得这个仆从真是十分划算,不用花钱,还什么事都会干。
两人于是循着哭声找过去,见一群七八个人在花园里生了一堆火,各自靠在院子里烧得半焦的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大概对孩子的哭声已经麻木了,一个两岁大的小娃娃被扔在一边。小娃娃胖乎乎的,脸蛋白嫩,和谢小壮差不多。身上穿的是质地良好的缎子,显然出身富贵人家。
孩子仰躺在地上,四肢挥舞着,正哭得撕心裂肺,眼泪和口水糊了满脸。谢小壮看了两眼那小孩,忽然眼带笑意盯着谢惭英看。
谢惭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
谢小壮按下心底那个公子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问题,摇摇头,低声问:只偷孩子吗?这些人怎么办?
谢惭英一只手摩挲着下巴,道:只偷孩子,我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姓张的是谁,还得跟着他们,而且正好过去看一场打架的好戏。
谢小壮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打量了那几个人一圈道:这几个人身手一般,只是孩子哭起来太引人注目。
谢惭英有些好笑:这么看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们身手一般?
额谢小壮一时无言,我我的意思是和公子比起来,恐怕一般都算不上。
谢惭英接受了这个解释,道:抱了孩子就走,去镇子里给他找点吃的,抓个妇人来,总能哄好。
呃好。谢小壮已经能预见到一会儿镇子里那鸡飞狗跳的景象。
☆、爹娘
谢惭英先跳了出去,一身红衣在火光映照下,像是要跟着燃烧起来。
那几人顿时哗然,纷纷站起来,一人喝道:什么人?
谢惭英哈哈大笑:你爷爷!
说完身形一晃,脚下不停,众人只见一片虚影,头顶一个接一个被什么东西敲中,纷纷抱头蹲下,大声呼痛。
谢惭英敲完一遍还不过瘾,跟敲编钟似的又敲了几遍。谢小壮已经抱着孩子跑出老远,谢惭英才飞身越过残破的墙壁,追着那小孩儿的哭声远去了。
两人一孩儿一气跑出十里地才缓下脚步,意外地竟不闻哭声。
谢小壮低头去看,不知是不是他怀里太舒服,还是哭累了,小孩已经沉沉睡过去,口水全糊在他胸前衣服上。
你还真会哄孩子。谢惭英由衷赞叹道。
谢小壮:
孩子既然消停了,两个人就干脆寻了间客栈。伙计睡得正香,被一顿拍门声吵醒,打着呵欠骂骂咧咧来开门:拍什么拍!催命吗!
谢小壮一手抱孩子一手举着一锭银元宝,伙计的呵欠顿时变成笑脸:哟,客官怎么半夜赶路,必定累着了,快里面请。
睡眼惺忪间,伙计只看见高大男人身后跟着个长相俊美的红衣人,也没辨清是男是女,再看那个熟睡的小娃娃,心想,原来是一对带着孩子私奔的鸳鸯,难怪半夜投店。
于是贴心地带着他们去了走道最里面的一间上房,宽敞又清净。
谢惭英径直进去半躺在床上,谢小壮见伙计这就要走,笑眯眯地道:两间房。
伙计呆愣愣地看了一眼里边床上的人,心道,难道是吵架了?
孩子睡了这一路,估计是饿醒了,张开嘴毫不留情地哇哇大哭。
吵死了,快出去!先前还不觉得,这会儿躺下来,醉酒的后遗症就犯了,谢惭英太阳穴突突地疼。
伙计一听这声音,哎哟一声,忙把谢小壮往另一间屋子里引。谢小壮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道:去煮碗米粥来。
哎,您稍等!伙计心下犯嘀咕,却不敢多问,急急忙忙跑下楼去。
没一会儿,谢小壮敲响了谢惭英的房门。
又怎么了?谢惭英听见那哇哇的哭声,没好气地打开门,打算把谢小壮一脚踹回房里去。
公子,实在没辙了。谢小壮把粥碗塞在他手里,抱着孩子轻轻摇晃着,忽然吸了两下鼻子,道,什么味道?
谢惭英敏锐地发现这股气味来自那个正撕扯着嗓子叫唤的小恶魔,退后两步,指着孩子道:他是不是拉了?
什么!!谢小壮下意识手臂一松,差点就把小娃娃变成小鬼,手忙脚乱地把孩子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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