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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白依旧靠坐在宽大的椅中,一手捧着那温暖的小手炉,另一只手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名录上轻轻敲击,目光放空,似乎仍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计划的每一个细微环节,确保万无一失。
萧寒声没有离开,也没有出声催促。他只是安静地退回到稍远处的阴影里,如同一座沉默而可靠的磐石,目光却始终如同最忠诚的守卫,缜密地落在谢知白身上,留意着他最细微的神情变化与气息波动,仿佛守护着他的安宁,便是此刻高于一切的任务。
窗外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夕阳的最后一丝瑰丽余晖彻底隐没于连绵的远山之后,暮色如同巨大的鸦羽般缓缓覆盖天地。
书房内的烛火因而显得更加明亮跳动,却也映照出一室更深沉的孤寂与冷清。
谢知白忽然极轻地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在过分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易掩饰的虚弱。
几乎是那声咳嗽刚刚落下的瞬间,萧寒声已如同鬼魅般再次上前,将一直用暖套温着的参茶稳稳地递到了他唇边。
动作迅捷如电,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无比自然的流畅。
谢知白似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眼,望向近在咫尺的萧寒声。
“温度刚好,入口适宜。”
萧寒声低声道,眼神沉静一如既往,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谢知白沉默地看着他,看着对方那双深邃眼眸中清晰映出的、自己略显苍白的脸,以及那不容错辨的、深沉的关切。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下头,就着他稳稳端持的手,慢慢地、小口地喝了几口温热的参茶。
苦涩中带着回甘的液体滑入喉咙,带来一丝舒适的暖意,缓缓驱散了那阵咳嗽带来的不适。
喝完后,他并没有立刻示意对方将茶杯拿开,而是就着这个极近的、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忽然极低地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空茫:
“萧寒声,你说……我们选的这条路,这般一直走下去,走到最后……尽头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问得太过突然,也太过……不像他了。
完全不符合那个素来算无遗策、心狠手辣、仿佛对自身命运早已笃定无比的七皇子形象,反而透出一种罕见的、近乎脆弱的迷茫。
萧寒声握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深邃的目光如同两口幽深的寒潭,牢牢锁住他,仿佛要看进他灵魂的最深处。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极其认真地思索这个沉重的问题,最终,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郑重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回答:
“我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最终会是怎样的光景。”
“或许是至高无上的龙椅宝座,睥睨天下。”
“或许是万劫不复的无间地狱,烈火焚身。”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仿佛亘古不变的坚定力量,穿透了所有的迷茫与不确定,
“但无论尽头是何等景象,”
“你的身边,一定有我。”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夸张的誓言,只有最朴素却最沉重的陪伴承诺,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砸在谢知白的心上。
谢知白的心脏像是被这只言片语狠狠攥住了,一股强烈而陌生的、酸涩与滚烫交织的情绪瞬间汹涌着冲上眼眶,又被他用尽全部的自制力强行压下。
他猛地别开脸,挥了挥手,声音迅速包裹上一层冷硬与疏离的外壳,试图掩盖方才那瞬间的失态:
“……知道了。下去吧。刘墉的事,需尽快安排,不得有误。”
然而,那微微颤抖的、指尖泛白的右手,和悄然爬上一抹薄红的耳根,却无比清晰地泄露了他此刻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无波的内心。
萧寒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所有伪装,直抵核心。
但他没有再多言,只是恭敬地、沉稳地应了一声“是”,将茶杯轻轻放回原处,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他的背影挺拔如苍松,宽肩窄腰,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带着一种能为他扛起所有血腥与黑暗的可靠。
书房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渐起的风声,室内重归一片寂静,只剩下烛火燃烧时偶尔发出的细微噼啪声。
谢知白独自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手中依旧紧紧捧着那个源源不断散发着温暖的小手炉。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冰凉的手,指尖极其轻柔地、近乎贪恋地拂过方才被萧寒声握过的白玉茶杯边缘,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属于对方的、令人安心的温度与触感。
他闭上眼,将身体深深地陷入柔软冰冷的椅背之中,仿佛终于卸下了所有用于示人的冰冷伪装与坚硬防备。
窗外的秋风似乎更猛烈了些,呼啸着吹过庭院,撞击着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在预示着新一轮更加猛烈的风暴即将来临。
但他的掌心是暖的。
那温度真实而持久,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承诺——
只要那个人在,这无边黑暗与血腥的复仇之路,便不再那么冰冷彻骨,难以忍受。
这种深入骨髓的依赖,明知危险,却已……无法戒除。
清流染血
萧寒声的行动力向来如同精密校准过的杀人机器,精准、高效、且不留余地。
不过短短三日,关于户部侍郎刘墉“勾结北狄、以劣质军械替换北境前线补给、意图祸乱军心”的“铁证”便被“意外”查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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