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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温旭为皇帝施了针,“徐公公安心,皇上身子没大碍,下官这便回太医院抓药。”
徐坤连连点头,“好好好,温御医你快些。”
夜里,凤之白收到温旭送来消息:皇上知晓齐王不育后吐血晕厥。
凤之白看完消息,呵呵地笑起来。
前太子遗孤
皇帝吐血昏厥抬出御书房的事到底还是没瞒住,次日金銮殿上,朝臣上奏请皇上立储。
一部分大臣支持齐王,一部分大臣支持九皇子,双方吵的不可开交,而以凤之白为首的中立派保持缄默。
凤之白瞥了齐王几眼,混迹朝堂半年,可以从他眼里看到对权力的欲望,在她看来不过垂死前的挣扎。
诚如她所想齐王以前不屑于权势争斗,以为只要有钱,便没有买不到的东西;但自从安王算计的他的钱财,他被迫转卖产业时才深刻的体会到光有钱财是不行的。
何况这半年来朝臣对他的各种巴结、谄媚也尝到了权力的甜头。
龙椅的皇帝被吵的头疼,对齐王也是失望的不行,昨夜气得吐血,今日朝臣无人问津便罢,还一个劲儿逼着自己立太子,这是担心他这个皇帝快死了?
皇帝不想待了,再待下去自己得气死,于是冷着脸走了,早朝散了。
凤之白最后一个走出金銮殿,天空飘起了雪花,走下台阶她摊开纤细的手掌,雪花触及的瞬间化成雪水。
“又下雪了。”是杨帆的声音,他特意留在殿外等凤之白。
“一晃两三年,匆匆又落雪,岁月不堪数啊!”凤之白收回手,信步向前。
杨帆头回见凤之白感慨,脚步追上去,“下月十二,我成婚。”
凤之白脚步不停,只是微微蹙眉,“不是皇上赐婚?”
“不是,亲事乃家中长辈早早为我定下的婚约。”
“恭喜。”
“多谢,得空来喝杯喜酒。”杨帆晓得他不会去,但还是请了。
“嗯。”凤之白应了,去与不去他们都没说破。
两人漫步在风雪中,凤之白那抹红色的身影依然那么打眼
杨帆成亲那日,凤之白并未露面,不过让人送了贺礼。
十二月最后一日,护国寺到了一位贵客,主持慧空亲自相迎。
僻静的禅房内传出咚咚咚的木鱼声,贵人挥退了旁人,独自进去。
打坐的和尚闭目诵经敲着木鱼。
贵人沉步向前走到他身侧垂眸凝视,但那和尚心无旁骛,嘴里的经文徐徐出口未顿半分。
这贵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着常服的皇帝;而打坐的和尚也不是别人,正是出家的贤王。
皇帝凝视良久,几次欲打断贤王,想了想还是默默等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他觉得陌生,同时心底也有些庆幸,至少还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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