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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您怎么来了。”
谢川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卫昭容。
先前因为卫昭容无限溺爱他,旁人倒是看不太出来。
自从谢川被卫昭容扇了两次之后,每每看见卫昭容,便如小白鼠见了猫,总是不自觉的腿发抖。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卫昭容冷声道。
“没,没事。就是听说婉宜被窦书心欺负了,我心里头着急,一下子忘了自己被禁足。”
谢川脑子转得飞快,立刻找了个借口。
“母亲,窦书心虽说是我小姨子,但在侯府地界欺负我二妹妹,我这个做姐夫的也不能惯着她。您看,婉宜的脸肿成这样,窦书心下手也太狠了,万一破相毁容,以后婉宜还怎么嫁人啊。”
卫昭容冷冷地睨了一眼不吱声的谢婉宜,这会儿她躲在谢川后面,跟个鹌鹑似的闭着嘴。
“她的脸,是窦二小姐打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您平日里对婉宜有多爱护,从不肯伤她半分寒毛。窦书心倒好,一来就给了婉宜两巴掌,真是气煞我也。一定是窦书遥这个妒妇给她撑腰,不然,她没这个胆子。”
说来说去,还是说到了窦书遥身上。
谢川这几日被窦书遥看犯人似的,天天灌药,被窦书遥压一头的憋屈日日在心头萦绕。
刚才一听谢婉宜哭诉,他没听清就以为是窦书心打了谢婉宜,嚷着要找窦书遥这个妒妇算账。
“哦?你是说,婉宜是被窦二小姐打的?”
“对!”
卫昭容看谢婉宜。
谢婉宜梗着脖子不吱声,她还没原谅母亲呢,现在大哥愿意为她出头,她可不能在此刻说出事实真相。
“谢婉宜,跪下!”
卫昭容突然发难,声音中含着的冷厉,让谢婉宜忍不住一颤。
"我不跪,我又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跪。"谢婉宜虽然嘴硬,但到底心里还是害怕,昨天卫昭容的两巴掌,给她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她补充道:“是大哥他听错了。”
谢川一听,不对头啊,他回头看谢婉宜:“不是窦书心打你的?”
当着卫昭容的面,谢婉宜不敢胡闹,很轻地摇了摇头。
“啊?”谢川懵了,合着他一个人在这儿上蹿下跳半天,搞错了对象。
他脸色沉了下来:“婉宜,那你这脸是谁打的?”
谢婉宜哇的一下哭出来:“是母亲,母亲她打的。大哥,母亲她不爱我了,她为了窦书心打我!”
“母亲?”
这下子,谢川知道自己误会窦书遥了。
母亲大巴掌的滋味,谢川也尝过。
父母教育子女,天经地义,别说两个巴掌,就是两百个巴掌,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只不过先前卫昭容对他们过于溺爱,从没有任何惩罚,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母亲,婉宜她是姑娘,皮肤娇嫩,万一留了疤可就不好了。婉宜别哭了,眼睛哭肿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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