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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扬哑口无言。
皇上都亲自出手了,雷烈山怎么可能平安走出大理寺。
谢婉柔说的每个字,都在刺洛飞扬。
见洛飞扬明显愣在原地,谢婉柔放开车帘,对车夫说:“我们走吧。”
马车转了个方向,平稳离开,徒留洛飞扬在风中凌乱。
谢婉柔回到侯府后,去书房找了本食谱。
明日,她要给江月临做一份从未尝试过的蜜浮酥奈花和冰雪冷元子。
天气渐热,来一碗清凉的冷元子,当然那是绝佳享受。
家里的两个弟弟最近学习太用功,废寝忘食,鸡鸣就起,谢婉柔心疼得不行,糕点也是做给他们吃的。
中午,有人送来药汤。
谢婉柔看了一眼,不是谢婉宜的手笔,看来她彻底放弃了。
安和院里,齐嬷嬷正在跟卫昭容汇报:“小姐,二小姐她今日没给大小姐熬药。”
“嗯。”
一切都在卫昭容的意料之中。
谢婉宜,是调教不成了。
她想要跟谢婉柔一样的嫁妆,属实做梦。
自私自利,与家人为敌,上赶着做妾,她就不配得到任何嫁妆!
用过午膳后,卫昭容与窦书遥一同看历年账本。
她早就发现府中账本有问题,与窦书遥共同商议了许久。
去年年末,府内入账的银子比前年少了五百两,账本被人动了手脚,若不是两人细心检查,根本不会发现。
账房先生很快被叫了过来。
“侯府亏空五百两银子,你这账是怎么做的?”
账房先生老丁一脑门子汗:“老夫人,账本没错啊,老奴是按照收支记的账。”
明面的账单的确看不出问题,可一旦与前几年的账对比,问题就很明显。
五百两,足够侯府整整一年的开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老侯爷去世那年,葬礼办得风光,用了很多银子,可整体收入依旧比去年高,所有账从你手上走,你说不知道?”
“老丁,你在侯府账房多少年了?”
老丁擦了擦额间的汗:“二十二年。”
“这么多年了,有点可惜。但,侯府不养吃里扒外的人,你最好老实交代。”
老丁扑通一声跪下,不停求饶:“老夫人,我说,我全部说。求求您,不要让我走。我家小孙子今年刚满三岁,但得了肺痨,医药费高昂。我这是不得已,才动了歪心思,老夫人,求您饶了我吧。”
“老丁,你家里有困难跟我说,我可以帮你,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做假账的借口。”卫昭容不为所动。
世间可怜人太多,她又不是菩萨转世,不会普照每个人,更何况这个人还贪污了侯府银子。
“你且好好交代,到底在哪些账目做了手脚。”
老丁的汗,顺着下巴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他颤着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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