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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是自己咬的,这种孽既然造了,那还是要自行解决啊!
她只能让他在案几后头的圈椅中坐下,移过灯烛到跟前,她贴身站在他身旁,对着灯烛,捧着他的脸颊,想要去看他的舌头伤势如何。
谁曾想,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她只能看见他的眉眼,只能听见自己轰鸣的心跳。
四目相望,彼此滚烫的唇瓣,还有着刚刚才吻过的柔软触感在心头。
宁瓷的大脑再度一片空白,什么瞧舌头破没破,血流没流,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只觉得,这反贼的眼神好似会下蛊,只要与他这么对视,就必定再也移不开来。
也不知这反贼是怎么想的,总之,当宁瓷强迫自己的眼眸望向他的双唇,正准备让他张开嘴巴,伸出舌头,谁曾想,严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用滚烫的尚未穿官袍的身子搂着她,再也不管不顾舌头痛不痛的问题,便是对着她粉嫩的唇瓣再度炽吻了起来。
如果先前那一回漫长的唇舌纠缠让宁瓷挣扎了,抗拒了,严防死守了。那么这一回,宁瓷不曾做丝毫的反抗。
她开始学着严律的动作,缓慢地做出了回应,轻轻地,小口地,吸吮着他的唇瓣,舔舐着他可能已经破了的舌尖。
甚至在他紧紧的抱着她,要将她黏在自己的怀里的时候,她也慢慢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彼此纠缠,彼此相拥,彼此在吻也吻不够的缠绵中,聆听着再也无法平静的心跳。
直到极远处传来酉时的梆子声,两人才稍稍松开了几许。
“快要传晚膳了。”宁瓷在他的脖颈间依偎着:“我得去老祖宗那边候着了。”
严律极为不舍地继续吻着她的脸:“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这话好似惊雷,瞬间让宁瓷清醒了过来。
她在他胸前坐直了身子:“不行,若是被旁人瞧见了……”
“瞧见就瞧见,你当他们都不知道的么?我在你屋子里待了这样久,各个眼线早就汇报他们的主子去了。”
话虽这么说,但宁瓷总觉得,自己怎么在严律的世界里,越发沦陷,好似完全不能按着自己的心意在抗拒了。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罢。”宁瓷慌乱地站起身来。
这会儿严律也没拦着,却讨好似的从她后头抱住了她的纤腰:“那我总不能这般出去吧?你得为我把官袍和腰带都穿上。”
宁瓷背对着他,没让他瞧见自己的唇角忍不住地笑了一下。
有了为严律脱衣的经验,再为他穿衣似乎就没那么难了。
但她将官袍为他套上的瞬间,她一眼便看到他后脊上,那触目惊心的五个血窟窿留下的伤口。
这段时日过去,虽是都已结痂,但这些伤口瞧着,应该是极痛的。
宁瓷忍不住地在那结痂的周围摸了摸,先前她在值房看他的时候,只是怕他,惧他,虽也为他身上的伤口而难过,但是,也不曾心痛过。
可这会子,宁瓷是真真实实地觉得心口好似被匕首扎破了一般。
“还会痛吗?”她忍不住地问。
“不痛了。但是,也不能太剧烈地动。”官袍套上后,严律对着她的额头又吻了吻。
“你当时……”宁瓷犹豫了一会儿,方才问出心底的疑问:“怎么有勇气为我挡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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