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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见此情景,眼中划过一丝了然,默然的重新将面具覆于脸上,遮住了那道过往的印记,只道:“我的时间不多,无法耽搁太久。”
谢凝夭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颔首道:“好,你随我进来细说。”她说着,手腕猛地一用力,眼神如刀,带着无声的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力度,狠狠甩开了沈言白。
无奇也想跟着进去,却被谢凝夭抬手拦在门外:“你,留在外面。”
她又瞥了沈言白一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转,警告道:“都给我在原地待着,安,分,点!谁敢再动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无奇不悦,蹙着眉,狠狠剜了一眼沈言白,随即远远地退后几步,站在离沈言白一段距离的柱子旁。
直到亲眼看见面具男跟随谢凝夭踏进房间,门咯吱一声关上,无奇才小声又愤懑地说:“主人真过分,都不准我在她的房间逗留,这个丑八怪凭什么可以!”
沈言白也显出不悦,双臂环胸,神情冷峻地立于一旁。
二人静默许久,终究是无奇按捺不住焦躁,踏步上前,质问:“你干嘛一直跟着主人!”
沈言白置之不理。
无奇再度扬声道:“你知不知道,主人非常非常非常讨厌你!”
这句话终于激怒了沈言白。
他冷淡驳斥:“我和她同床共枕的时候,你还不知哪里。”又忽得想起什么,继续道:“哦,你都还不是人,你现在也不是人。”
无奇嘴角一抽,面红耳赤道:“你少胡说八道!主人何时与你同床共枕!”他越想越气,“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臆想了!”
沈言白继续保持缄默,无奇咬紧牙关,双拳紧握,几乎要扑上前去打架,但又想起谢凝夭的叮嘱,只能憋着一口气作罢。
最后气不过抱住廊柱,拳打脚踢,抑郁不已。
屋内,谢凝夭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道:“说吧,什么事?”
面具男身形微顿,声音低沉:“你不能和太子合谋。”
谢凝夭质问道:“那你为何与他一起?”
面具男沉默片刻,道:“他救过我。”
谢凝夭轻轻“哦”了一声,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思索道:“那我更应该助他了。”
“你说呢?哥。”
男子正是谢凝夭的表哥,顾卿生。
顾卿生骤然僵在原地,谢凝夭这声“哥”,他多少年未曾听过。
他微微叹气,声音带着颤抖,语气是羞愤,道:“是我无能当初凭着一股气恼只想复仇,结果一事无成。”
烛火的影子摇曳,看似自由实际无法移动。
当初顾卿生因谢凝夭不愿复仇而气恼,可又自觉身为兄长,理应护她周全。那些血海深仇,他一人背负便是。
只是后来他为复仇,强修邪道,以致走火入魔,寻解药时遇见了太子殿下,为换取解药,顾卿生承诺先助太子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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