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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闻言,剑尖又逼近一分,厉声道:“来此求诊的,多是贫苦无依的百姓,本就无钱寻医问药!即便有些许薄财,也未必看得起你们药铺的高价,你药铺门可罗雀,与这义诊的医师有何干系!”
她冷哼一声,道:“我就不信,偌大的蓉城,竟无一人踏足你的药铺。”
“走!现在便带我去看,若你铺中此刻有病人问诊”她手腕微沉,剑锋的寒意逼人,道:“我便割了你的舌头,看你日后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那莽汉吓得面色苍白,疯狂摇头,几乎要瘫软在地。
少女持剑的手骤然被一只温凉的手轻轻拉住。
她回眸一看,正是那位一袭白衣的医师,他微微摇头,语气平和道:“罢了,姑娘,由他去吧。”
他转向那惊魂未定的闹事者,声音依旧平静道:“你回去吧,我素来只在一个地方停留半月,今日已是最后一日。”
少女这才不情愿地收剑入鞘,对着那连滚带爬的背影冷声道:“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医师向姑娘拱手一礼,道:“多谢姑娘方才出手相助。”
少女摆摆手,满不在乎,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然而她并未离去,反而亦步亦趋地跟在医师身后,看着他收拾摊上的医具。
医师停下动作,温和问道:“姑娘还有其他的事吗?”
少女眨眨眼,一本正经道:“我也有病,想请你给瞧瞧。”
医师微微一笑,道:“姑娘请讲,有何症状?”
少女歪着头,故作沉思道:“我近来寝食难安,还总是梦见一个人,梦里总有个声音对我说你不要走,不要不爱我。”说完,少女故意看向医师。
医师闻言浅笑,道:“听来像是相思之症。”
“那可有什么方子能治?”少女追问。
“我为姑娘开几服安神药。”医师温声道,“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姑娘还是该去寻那位梦中人,将心事说开为好。”
少女点头称是,从袖中取出些碎银递过去,道:“医师说得在理,这是诊金。”
医师推辞道:“我行医不问贫富,不收诊金。”
“那怎么行!”少女坚持道,“可我从不欠人情。”
她眼珠一转,忽然笑道:“要不这样,我来做你的护卫如何?你这般柔弱,行走江湖总需要有人保护。”
医师连忙摆手道:“不必劳烦姑娘,我能照顾好自己。”
少女却忽然伸手,揭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她唇角微扬,带着几分狡黠,道:“可是,你连我都打不过,又如何能保护好自己呢?”
她向前一步,直视医师骤然睁大的双眼,轻声道:“你说是不是,沈言白?”
医师怔怔地望着她,手中的医具险些滑落,久久未能开口。
少女粲然一笑,眼中灵动,道:“怎么?时隔多年,不认得我了吗?”
“好久不见,我叫谢凝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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