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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陆敏忽然跪下:“臣有罪,陛下,臣被人蒙蔽险些将此事重拿轻放,是渎职之举。今日,臣将两淮查到的盐税不实之处都做了账本带了过来,也要以此为据,弹劾户部郎中、两淮盐运司使周珩。”
定安帝闻言一眼剜向朱庭玉,周珩乃周戚之子,他侧妃的胞弟。
陆敏道:“周珩此人,胸无点墨,借着皇家声势为恶作霸,在两淮官商勾,下至地方知县,上至两淮总督,对私盐交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贪墨盐税达百万两,百姓民不聊生。”
定安帝半晌没有说话,嗤笑:“奉天殿内外站着几百个官员,竟无一人向朕提及此事。”
“臣早在发现端倪时上书内阁,但几次都石沉大海,臣实在无奈才未请奏便入京,请陛下治罪。”陆敏以额重重触地。
定安帝摩挲着鎏金扶手:“内阁?让朕想想,谁是内阁首辅来着。”
一瞬间,在场站着的跪着的都看向沈微,他仍冷清清站着,不卑不亢,亦不置一词。
陆敏心道,都传沈阁老与小沈大人不合,难道是真的?
“沈阁老代陛下南巡,”罗尚书佝偻着背,“内阁事务全由裘阁老与卫阁老主理,沈阁老大抵是不知此间事。”
定安帝越过御案,从陆敏带来的一箱账簿里随便拿起一本,翻了翻,扔到地上,再拿起一本,再翻,再扔……终是怒不可遏,将账本砸向朱庭玉:“你的好岳丈!好妻弟!”
“爹爹,”朱庭玉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儿真的不知道。母妃去的早,儿能依靠的只有爹爹,爹爹若不信,儿愿以死证明。”
“你少来这套……”定安帝话至一半,猛然向后倒去,掌事太监急忙上前搀扶,“陛下,保重龙体啊陛下。”
定安帝由他搀着坐回龙椅,缓了缓,压着怒气道:“小沈卿,陆卿。”
沈微与陆敏行礼:“微臣在。”
“小沈卿,朕命你主审,陆卿辅审,两淮盐税一案,周戚父子之流,该查的查,该杀的杀,谁人求情,同罪论处,新年停朝前必须给朕一个交代。”
“微臣遵旨。”
朱庭玉在旁弱声道:“爹爹……”
“至于你,”定安帝拧着眉,“年前不要让朕再看到你,年后该回哪儿去回哪儿去,多吃饭,少生事!”
朱庭玉还要再辩驳,被罗尚书小心翼翼拦了下来。
外头响起子夜的钟鼓,定安帝扶着额:“夜深了,都散了吧。”
御案下众人行礼。
送走诸位大员,年轻内侍帮着掌事太监收拾满地狼藉,忍不住小声道:“王翁,裘阁老来时陛下不是正在下棋么,还翻了几本卷宗,怎么方才……”
“多嘴!不要脑袋了?”
“小人不敢,”内侍掩着唇,“只是今日闹得这样大,三殿下往后除了逢年过节怕是不能入京了。”
“那可不一定,”掌事太监横他一眼,“三殿下生母同陛下有青梅之谊,人贤良淑慧又早早过世,念及这一位,陛下怎么忍心苛责两人唯一的皇子呢,否则,方才的事便留着明日早朝处置了,怎么会只禁个足便揭过去。陛下虽为天子,到底是也是人父啊。”
内侍不解:“沈阁老与小沈大人也是父子,方才,小沈大人一句都没替沈阁老解释,还主动提起陆大人那茬。”
掌事太监停住手中动作,幽幽叹气,沈家是大族,素来对长子便比旁的子孙要求严苛,沈阁老与小沈大人皆一脉相传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又听闻因元妻之故,沈阁老自小沈大人幼时便多有厌恶,小沈大人瞧着枝繁叶茂,内里头,只怕早长成了棵空心树。
思想罢,他见年轻内侍一脸认真待听分解,重重敲了一下他的头:“做你的事去。”
-
夜雪簌簌,幽长宫道上灯龛时明时暗,恍若人心飘忽不定。
沈微踏雪而行,披着墨色大氅,身旁有内侍为他撑伞。
“沈大人。”陆敏自后追来,向沈微郑重一拜。
见他有话要说,替两人撑伞的内侍低着头退避一旁。陆敏又是一揖:“若非大人相助,下官只怕难以见到陛下呈明实情,下官多谢大人。”
“陆大人,”沈微面色极淡,语气亦冷清清,“助你为两淮安定,带你见陛下也为朝政,无关其他,犯不着道谢。”
陆敏还要说什么,远远见朱庭玉与罗尚书官轿,只好咽下喉间话语,躬身作揖目送沈微离去。
内侍趋步过来要撑伞,沈微一抬手:“雪不大,不必撑了。”
内侍一愣,停在原地。
沈微出了宫,肩膀臂胳可见雪色。一辆阔身宝顶的马车等在宫门外,周身罩青色帷幔,看不清里头人影。
“公子——”一句甜声脆唤,车帘突然打起,许繁音似只灵巧的蝶翩然而出。
避开搀扶,跳下车,穿过茫茫雪幕向沈微跑去。
“公子。”
沈微循声望去,雪雾朦胧,许繁音撑着天青色纸伞,甜笑若花,遥遥奔跑至他面前,微微一踮脚,将手中的伞举过他头顶。
“下着雪,公子怎么也不撑把伞?”
沈微不着痕迹收回怕她摔倒的手,下一瞬,却被许繁音拉住,往他掌心塞进物什:“来的路上买的,还热乎呢。”
沈微低眉一看,是两颗剥好的板栗,温热间泛着香甜。
许繁音笑吟吟道:“这个板栗烤的很香,也不甜的腻人,刚才搞砸了公子的宵夜,就算作我的赔罪吧。”
沈微从她手中接过伞,罩覆住她沾了雪的肩头:“这么冷的天,何必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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