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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您——”
还没等对方询问莱特安直接打断了对方,语气急切:“兰纳维托胃病犯了,要怎麽做他才能好受点?”
听了後管家整只虫都精神了:“先生是不是喝了酒?”
“对,应该喝了不少。”
“稍等,我马上给医生发消息。”管家在那头愁眉苦脸的,“先生就是喝酒喝出来的,老毛病了,不论医生嘱咐几次,应酬总是少不了。”
闻言,莱特安看向眉头紧锁的兰纳维托,心中涌起一股心疼。
兰纳维托能走到今天这一天,付出的努力不知要比其他虫多多少。
痛到极点,虫都会叫出心里最为依恋的名字,但是兰纳维托没有,疼得冷汗直下,只是抿着嘴角发出无意义的哼声。
怕是连一只可以依靠的虫也没有。
莱特安明白这种感受,心里愈发难受。
在医生来之前,莱特安找了套他的睡衣给兰纳维托换上了。
买的药到的时候,医生刚好赶来,对方给兰纳维托看过了以後开了药,又给他打了针止痛。
“以前年轻还能随便糟蹋,现在年龄也不小了,要不注意年龄再大点各种毛病都要出来了。”医生是兰纳维托多年的私虫医生,劝也劝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只能指望伴侣能劝动了。
“阁下能劝就多劝劝先生吧,不说戒酒,注意控制量也好啊。”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莱特安又问了胃痛该怎麽处理的几个问题,才把医生送出了门。
莱特安回来,见兰纳维托躺在床上,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渐渐放下心来。他关了灯只留下一个昏黄的小夜灯,侧躺着,目光隔空描摹着亚雌的五官。
褪去了冷淡的面具,现在的兰纳维托难得露出几分脆弱和乖巧。
莱特安定定看着,心里的一块蓦然软了下去。
他会好好照顾他的。
第二天一大早,生物钟使然,兰纳维托睁开了眼,他头疼地扶着额角,有些迷茫看向周围的环境,大脑里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
胸口一痒,不由低头,看到了贴在他身上圆润的後脑勺。
被动静打搅的莱特安哼哼了几声,身体本能移动,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热气隔着薄薄的睡衣喷洒到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兰纳维托不由後撤。
没了支撑点,莱特安酡红的脸直接滑到了被单上,不舒服拢着眉似乎是醒了,双手揉着眼睛,半睡半醒间看到了身旁的虫,充满水汽的眼眨了眨。
“……兰纳维托你醒了?怎麽不再多睡会儿。”
兰纳维托终于缓过神来,起身坐着,欲言又止看着迷迷糊糊的雄虫。
“我怎麽在你这?”
说到这莱特安不困了,躺着看他:“你不记得了吗?昨晚你喝醉了酒又胃疼得厉害,来找的我。”
听他这麽一说,兰纳维托记忆逐渐回笼,按着宿醉後发涨的额角。
“昨晚麻烦你了,吓到你了吧。”
“不麻烦,我很高兴你找的虫是我。”
兰纳维托一顿,对上雄虫星辰般明亮的眸子,心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酸酸涨涨。垂眼,低头不语。
真的会因此感觉高兴吗?
莱特安鲤鱼打挺一般起身,脸凑近,带着些探究。
“兰纳维托,你昨晚怎麽喝这麽多?”
“谈一个生意,对方好酒一直在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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