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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白墙
许遥坐在Elena诊室的浅米色沙发上时,指尖不仅在抠沙发套的缝线,还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左侧——那里藏着一只淡青色的蝴蝶纹身,翅膀边缘的线条已经有些模糊,是他十七岁生日时偷偷纹的。
当时他还跟楚骁开玩笑,说“等以後拍遍全世界的花,就让这只蝴蝶停在最漂亮的那朵上”,可现在,这只蝴蝶却成了他不敢轻易触碰的伤疤。
诊室角落的落地钟不知疲倦地“滴答”作响,黄铜钟摆左右晃动,声音不响,却像带着某种穿透力,一下下敲在他的神经上。
许遥的呼吸渐渐变浅,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Elena身後的书架丶墙上的油画慢慢褪去色彩,取而代之的是精神病院病房里那面斑驳的白墙,墙顶挂着的老旧挂钟,钟面蒙着一层灰,指针走动的声音和此刻的“滴答”声完美重合。他猛地收紧手指,指甲掐进脖颈的皮肤,隔着薄薄的卫衣布料,能清晰摸到蝴蝶翅膀的纹路,这让他瞬间想起精神病院病房里那台老旧挂钟,金属钟摆的声音比现在更刺耳,当年他就是缩在床角,一边摸着刚被护工用胶布强行遮盖的纹身,一边数着钟摆声,熬过一个又一个没有阳光的日夜。
他甚至能闻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那味道像藤蔓,紧紧缠绕住他的喉咙,让他差点喘不过气。
“许先生?”Elena的声音轻轻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却像一道微光,将他从回忆的边缘拉了回来。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浅棕色的毛绒小熊,小熊的耳朵有点歪,显然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她把小熊轻轻放在许遥手边的茶几上,“我们不用急着进入正题,今天先做个简单的‘安全屋’想象,好吗?”
许遥的目光落在小熊身上,那柔软的绒毛让他紧绷的指尖稍微放松了些。他慢慢闭上眼睛,按照Elena说的,试着在脑海里构建一个“只有自己能进去的安全地方”。
许遥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最先浮现的是四年油菜花田,四月的阳光裹着暖风,金黄的花穗漫到膝盖,楚骁蹲在花田里帮他系鞋带,擡头时笑容里落满了光。
他下意识地想擡手摸脖颈的蝴蝶,想象让它停在楚骁发梢的样子,可下一秒,画面突然扭曲,金黄的花穗变成了精神病院的白墙,阳光被铁栏杆切割成细碎的阴影,楚骁的笑容变成了护工冷漠的脸,手里还拿着一卷透明胶布,正朝他的脖颈伸过来。
可就在他想往前走,靠近楚骁的时候,画面突然扭曲起来,暖黄的阳光变成了刺眼的白炽灯,金灿灿的油菜花田变成了精神病院冰冷的白墙,楚骁的笑脸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拿着药片,面无表情地说,“该吃药了。
“唔——”许遥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他下意识地往後缩了缩,後背紧紧贴住沙发靠背,像是在躲避什麽看不见的威胁,“我……我想不出来,全是白墙,到处都是白墙……”
Elena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她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水温刚刚好,不烫也不凉,她把杯子递到许遥面前,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传递出一丝安抚的温度,“没关系,安全屋的构建需要时间,我们下次再试。那我们今天换个话题,试着说说,你第一次被关在那个‘医院’里时,手里拿着什麽东西?”
“东西……”许遥的指尖又开始发抖,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被塞进救护车的下午,他妈妈拽着他的胳膊,他怀里紧紧抱着那台黑色的单反相机,那是他用攒了半年的奖学金买的,里面存着他拍的第一组油菜花田照片。
他记得自己当时拼命护着相机,哭着说“这是我的相机,别抢我的相机”,可最後还是被医生夺了过去,扔进了黑色的垃圾袋里。
“是相机,”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飘向诊室角落的阴影,像是在回忆什麽可怕的画面,“後来还是被他们找到了。护工把相机摔在地上,镜头碎了一地,他们说‘不正常的人,不配玩这些正经东西’,还说我脖子上的纹身和相机一样,都是‘坏东西’,必须去掉……”
话没说完,他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颤抖起来。脖颈的蝴蝶纹身像是有了生命,在皮肤下灼烧般地疼,那些被强行遮盖丶被威胁刮掉的记忆,混着相机破碎的声音,一起涌进脑海。
这麽多年,他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起过这件事,那台相机不仅是一个物品,更是他对“正常生活”的最後一点念想,可就连这点念想,也被人无情地摧毁了。
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的楚骁立刻站起来,快步走过去,蹲在许遥面前。他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先轻轻拍了拍许遥的膝盖,等他稍微平复些,才把茶几上的毛绒小熊拿起来,塞进他的手里,“许遥,你看,小熊还在呢,我们现在在Elena的诊室,没人会碰你的相机,也没人会碰你脖子上的蝴蝶,我们很安全,没人会抢你的东西,也没人会逼你吃药,我在这里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许遥攥着小熊,柔软的绒毛贴着掌心,让他稍微冷静了些。他透过指缝看着楚骁,楚骁的眼里满是心疼,没有一丝嫌弃,那眼神像温暖的手,轻轻抚平了他心里的一部分褶皱。他慢慢放下手,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比刚才平静了些。
Elena等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才拿起笔在病历本上写下“创伤联想强烈,纹身与相机为核心创伤符号,需逐步建立安全联结”。
写完後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依旧温和,却多了几分郑重,“许遥,下次我们带一张你喜欢的照片过来吧,比如你说的油菜花田的照片,把它当成‘安全锚点’。当你想起那些可怕的画面时,就看看照片,想想这只小熊,告诉自己,现在的你是安全的,你的相机丶你的蝴蝶,都可以好好存在。”
许遥攥着小熊,指腹反复摩挲着小熊的耳朵,他看着Elena,又看了看身边的楚骁,沉默了几秒,慢慢点了点头。
走出诊室时,外面的天空有点阴,风一吹,带着点凉意。楚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许遥身上,帮他拉好拉链。
许遥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拉住楚骁的手,声音很轻,却很清晰,“楚骁,我想把以前的相机找回来,哪怕只是看看,看看它还在不在……”
楚骁看着他眼里的期待,心里一软,他握紧许遥的手,用力点了点头,“好,我们找,一定能找到的。我现在就给沈似念打电话,让他帮忙打听,不管它在哪个角落,我们都把它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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