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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来的光
飞机降落在雷克雅未克机场时,舷窗外正飘着细雪。许遥贴着窗户,看着地面上渐渐清晰的白色世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
“冷不冷?”楚骁解开自己的羊毛围巾,绕在许遥颈间,又把他的手塞进自己大衣口袋里,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驱散了机场空调的凉意。
许遥摇摇头,擡头看向他,眼底盛着细碎的光,“以前总在照片里看冰岛,没想到真的站在这里,好像在做梦。”
民宿在城郊的山坡上,是栋原木搭建的小房子,门口挂着串铜铃,风一吹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主人迎出来时,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奶泡上撒着肉桂粉,香气瞬间裹住了两人,“今晚天气好,极光预报说是‘强活跃期’,在院子里就能看到。”
放下行李後,楚骁找出两件厚羽绒服,帮许遥把拉链拉到顶,连帽子都仔细扣好,“别冻着,我们去附近的小镇逛逛,顺便买些晚上看极光的零食。”许遥乖乖点头,任由楚骁牵着他走在雪路上。
积雪没到脚踝,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边的小木屋挂着彩色灯笼,暖黄的光映在雪地上,像撒了一把碎星。
路过一家相机店时,许遥停住了脚步。橱窗里摆着一台复古胶片机,机身是淡淡的奶白色,和他大学时的第一台相机很像。楚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推门,“进去看看?”
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得知许遥喜欢摄影,特意拿出胶卷,“这是我珍藏的富士胶卷,拍极光特别好看,能把绿色的光拍得像流动的宝石。”
许遥接过胶卷,指尖轻轻摩挲着包装,忽然想起治疗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他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碰相机,是楚骁把旧相机找回来,陪他在伦敦的小公园练习,一点点帮他找回对光影的热爱。
“谢谢,”他擡头看向楚骁,眼眶微热,“我想用它拍今晚的极光。”
夜幕降临时,两人搬了两张藤椅放在院子里,裹着同一条厚羊毛毯,膝上放着热可可和刚买的蓝莓饼干。
楚骁帮许遥调好胶片机参数,指尖划过他冻得微红的耳垂,“等会儿极光出现,就按这个快门,我教过你的。”许遥点头,把相机架在膝盖上,眼睛紧紧盯着夜空。
起初是天边泛起淡淡的绿,像被墨染的宣纸上晕开的颜料,慢慢的,绿色越来越亮,化作一道光带从天际掠过,紧接着,紫色丶粉色的光纹也跟着浮现,在墨黑的夜空中舞动,像神明撒下的绸缎,又像大海深处流动的极光藻,美得让人忘记呼吸。
“快拍!”楚骁轻轻推了推许遥的手臂。许遥反应过来,指尖按下快门,“咔嗒”一声轻响,将这瞬间的璀璨定格在胶卷里。他放下相机,转头看向楚骁,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目光,楚骁的眼睛里映着极光的流转,比夜空中的光带更亮,更温柔。
“好看吗?”楚骁伸手,帮他拂去落在睫毛上的雪粒。
“好看,”许遥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比我见过的所有风景都好看。”
“但在我心里,”楚骁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戒指上的刻痕,“没有什麽比你更重要。”
极光还在夜空中舞动,许遥靠在楚骁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忽然想起很多事,大学时在油菜花田的相处,治疗时他握着自己说“我陪你”,伦敦河畔那句迟到多年的“我爱你”。
所有的苦难与挣扎,都在这一刻被极光的光芒温柔覆盖,化作心口最柔软的印记。
“楚骁,”许遥轻声开口,“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治疗时,Elena问我‘最想做的事是什麽’吗?我当时说,想重新拿起相机,想和你一起看遍全世界的风景。”
“记得,”楚骁收紧手臂,下巴抵在他发顶,“现在我们都做到了。”
“不止,”许遥仰头看他,眼底映着极光的绿,“我们还要一起办婚礼,一起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里看风景,一起每年来冰岛看极光,一起慢慢变老,把所有没做过的事都做一遍。”
楚骁低头,吻上他的唇。这个吻带着雪的清冽丶热可可的甜,还有极光下独有的温柔,比伦敦河畔的那个吻更坚定,更绵长。
他轻轻咬了咬许遥的下唇,声音里带着笑意,“好,都听你的。”
极光渐渐淡去时,天快亮了。两人收拾好东西回到房间,许遥把拍好的胶卷小心收进相机包,又从包里拿出一本崭新的相册,封面是他们在冰岛黑沙滩拍的合影,楚骁牵着他的手,两人身後是翻涌的海浪与黑色礁石。
“以後我们把所有照片都洗出来,放在这里面,”许遥翻开相册,第一页贴着高中时那张图书馆侧脸照,第二页是伦敦樱花,第三页是回国拍的油菜花田,“等我们老了,就坐在摇椅上,一张一张地看,回忆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楚骁从身後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看着相册里的一张张照片,眼底满是温柔,“好,到时候我给你煮热可可,你给我讲每张照片背後的故事。”
窗外的雪停了,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相册上,也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冰岛的夜格外静,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许遥靠在楚骁怀里睡熟了,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在做什麽甜美的梦。
楚骁轻轻把他抱到床上,盖好厚被子,刚想起身去收拾散落在沙发上的相机和胶卷,就看见一张折叠的字条从许遥的羽绒服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毯上。
他弯腰捡起,指尖触到纸张的质感,忽然想起这是许遥治疗时常用的笔记本里的纸。
浅灰色的纸页,边缘有些毛糙,是他当时说“写下来会舒服些”的那种。楚骁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展开,怕吵醒熟睡的人,动作放得极慢。
纸上只有一行字,是许遥熟悉的字迹,却比现在的笔画更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骁,你是我借来的光。”
楚骁的心猛地一揪。他认得这笔迹的时间,大概是治疗第二阶段,许遥刚能正视“被妈妈送进精神病院”的记忆时,那时候他还总说“我怕这束光会突然消失”,总在深夜偷偷抱着相机发呆,怕自己配不上这份温暖。
他想起那时候,许遥每次治疗结束,都会把写满字的纸偷偷藏起来,说“都是些没用的话”,却没想到,这张写着“借来的光”的字条,他一直带在身上,从伦敦带到国内,又带到了冰岛。
楚骁走到书桌前,从自己的笔记本里撕下一张纸,又找出一支许遥常用的钢笔。他低头看着纸上的字迹,想起许遥当时红着眼眶说“我好像只能靠别人的光活着”的样子,笔尖顿了顿,慢慢写下一行字。
“不,我是为你而生的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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