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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6.画中人
“陛下从未放心过漠北军。”
魏长发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半怒半讽。指节无意识地在冰冷的轮椅扶手上敲击,膝盖深处熟悉的钝痛又隐隐泛起,他蹙了下眉,强行将不适压下。
“漠北军在我爹手里时,便已是他魏家的一块心病,元凌敢接下这麽一块烫手山芋,多半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杯凉茶下肚,那凉意却浇不熄心头的燥火,反而像油泼在了暗炭上,灼得魏长卿五脏六腑都难受。
魏长卿感到一丝莫名的烦闷,却不似旧疾作祟,倒像是某个人的心绪透过那该死的蛊毒,传来的馀波。
“陛下本以为,这漠北军的统领只要不姓段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但他哪里知道,自己一手扶持的是只狼崽子,不仅能打赢北齐,还一点点地将漠北军驯化成了只听他一人的‘独行军‘。这些年你在朝堂上,应当听过不少折子,参他元凌独断专行的。但陛下管过麽?你觉得,陛下不想管麽?”
崔应星摇了摇头,“王爷这麽说,确实没错…”他又仔细回想了下,那元将军这些年,锋芒之盛,在朝中属实少见,像一把刚出鞘便饮饱了血的利刃。“王爷说他想讨块地?…难不成他想跟陛下讨要东黎校场?那不行!那可是禁军的地盘!”
崔应星心下一慌,当初他为了这东黎校场可没少走关系,砸进去了大把的银子进行翻修。这要是陛下随便一句话便赏给了别人,那他可是赔大了!
崔应星的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魏长卿见他这般激动,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冰凉的扇骨在桌上不轻不重地一磕,发出清脆的声响,也暂时压下了腿骨里针扎似的疼。
“你如今是禁军统领,怎得说两句你就急,急给谁看?若陛下真有此心,你纵使拦也拦不住。”他语气平淡,“再说了,人家看上的,未必是东黎校场。”
“王爷是说,元凌他另有属意之处?”崔应星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瞧上他的地盘儿,都好说。
魏长卿见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有些来气。这些年从边关退回来後,胆子是越磨越小。这麽大的人了,还不如人家元小将军一半的沉稳锐气!他指尖往扇柄上按了按,仿佛在衡量着什麽。“你没听说麽?元凌自打回京後,便常去城外跑马,若我没猜错,他应当一次也没去过东黎校场那边,反倒是经常去北旭山一带。”魏长卿说的事儿,京城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多想,他们不会费心去猜这种‘小事儿‘。
“北旭山…”崔应星皱了皱眉,“那麽一座荒山,乱石嶙峋,连块大一点的草场都没有,要来有何用?养兔子都嫌硌脚!”
魏长卿看他一眼,没打算解释。
那荒山自有荒山的妙处,易守难攻,视野开阔,离京畿不远不近,正是屯兵练兵又不易引人注目的好地方。
元凌的眼光,毒得很。
“总之,你还是继续留心漠北军的动向。还有朝中之事,你也要多花些心思。不要一天到晚总待在城防司,多与京中的官员走动走动。要记得,你这禁军统领的位置也是有人惦记的。”魏长卿声音不高,却字字扎进崔应星松懈的神经里。
“属下明白。”崔应星点了点头,後背渗出一层冷汗。“王爷这些日子同那人共处一室,受委屈了。”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同情。
“委屈?”魏长卿勾起一抹笑,那笑意浮在唇边却未达眼底。
旁人觉得这桩被皇帝硬撮合在一起的婚事,让两个当事人都万分难堪。但事实上呢?
元凌心里怎麽想的,魏长卿不知道。但就魏长卿个人而言,其实没有太大的影响。他身边本就不缺监视的眼线,有元凌这柄锋芒毕露的剑在,时不时还能帮他吸引不少暗处的视线,替他挡掉些风雨,反倒是轻松不少。更何况,在眼前的还是幅赏心悦目的‘美人图‘——尽管这美人图的底色分明是淬了寒冰的冷冽,多看几眼怕是要冻伤。
想到此处,魏长卿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深知元凌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朝堂之上,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他要做的,就是在这场博弈中,将元凌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棋局之中,让这柄利刃,最终能为自己所用。
至于那该死的不知名蛊毒……魏长卿眼神暗了暗,既是枷锁,未必不能成为某种奇特的筹码。
他要让这颗‘棋子‘也能够为他所用。
**
魏长卿回到王府时已是傍晚。
“将军呢?还未回府?”魏长卿随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膝盖的钝痛随着周围寒气加重,丝丝缕缕地向上蔓延。
严管家在一旁道,“晌午过後,将军托人带了信,说是今日要晚些回来,晚膳就不必等他了。”
魏长卿点了点头,没说什麽。一股莫名的丶混杂着焦躁与冷意的情绪倏地掠过心头,转瞬即逝,快得抓不住源头。是因为那蛊?还是他自己?他指尖在袖中微微蜷起。
“那王爷,这会儿先用膳麽?”
魏长卿摆了摆手道,“搁着吧,本王不饿。准备热水,本王要沐浴。”
“是。”
但直到魏长卿沐浴完,主院的灯却仍未亮。膝盖的疼痛在热水的短暂抚慰後,变本加厉地反扑上来,像有无数细小的钢针在里面搅动。
刑九见他皱眉,于是低声问了句,“爷,是腿又疼了麽?还是要属下派人去找将军回来?”
“找什麽?”魏长卿疲惫地说道,“人家元将军有自己的‘大事‘要忙,哪是我这种‘闲人‘能管得了的。”
他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只是这段时日两人同桌用膳,如今剩他一人,对着满桌珍馐也味同嚼蜡,委实有些不得趣。但更恼人的是,那透过蛊虫传来的丶属于另一个人的丶压抑着怒火的心绪,此刻也如影随形,搅得他心神不宁。
“罢了,先去书房吧。”他转动轮椅,碾过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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