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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卿看着他走近,脸上挂上一抹熟悉而慵懒的笑意,“小将军今日似乎有些不高兴,发生了何事?”
元凌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写着‘你在明知故问‘,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麽。
魏长卿回以一笑,擡手让刑九等人都退下了。
见没了旁人,元凌攒了一路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按不住了。
“陛下这回是铁了心要放虎归山!”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沉重,“还特地拿了一成的岁供来堵我的嘴!”他感到一阵强烈的胸闷,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魏长卿的。
“这是好事。”魏长卿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袖中的手却悄悄握紧了。
“好事?何以见得?”元凌猛地看向他,眼中带着不解和质问。
“你这些年镇守在边城,眼中只有边境的烽火和外敌当前的狼子野心,不知境内之忧。”魏长卿的声音低沉下去,试图安抚对方。
“眼下我们同北齐人交战,看似是占了上风,但实际却是两败俱伤。国库空虚不是一两天的事,再加上南方连年的水患,开了春更甚。”
“这天灾都还没赈完,若是再打起来,到时候山匪城横行,在乡村郭地乱窜,百姓更遭祸害。”他直视着元凌的眼睛,说着更残酷的现实,“除了北齐,那些边陲小国也都虎视眈眈想要分一杯羹。一旦他们联合起来,也将是祸患无穷。”
“眼下四方局势不稳,所以暂时的休整,也是必要的。将军心系百姓,忧民之忧,定然是能理解的。”魏长卿说完,轻轻擡起手,在元凌紧握成拳的手背上拍了拍。
那触碰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暂时平息那汹涌的怒潮,也压制了蛊毒传递来的剧烈不适。
元凌沉默了片刻,低声道,“王爷说得对,我只是有些着急了。这些年在边疆,习惯了刀剑相向,一时竟忘了朝堂之上,局势早已不同。”
“再者,说句不中听的。”魏长卿的嘴角上挑,露出了一个说不出是酸是辣的笑容,“小将军征战多年,总要替自己多考虑…陛下如今只是防着你。若当真与你离了心,就不会只是赐婚这麽简单了。”他顿了顿,“可莫要步了我的後尘才是。”
膝盖处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袭来,仿佛在印证他的话。魏长卿闷哼一声,指节瞬间攥紧了轮椅扶手。
元凌看着他因疼痛而微微发颤的身体和瞬间失去血色的脸。过了许久才又开口,“所以当初你是都想通了,才会干脆把兵权都交了出去?”
他看着魏长卿,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丶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身上背负的枷锁和代价。
魏长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般问,怔楞了片刻,下意识用手在剧痛难忍的膝盖上狠狠按了按,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没错啊…”他扯出一个艰难的笑容,“安心回家养老种地,当个富贵闲人,不比征战沙场丶他乡埋骨要好的多?”
他擡起头,看向元凌,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只可惜…我想通的太晚了…”
元凌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他曾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的那些张扬狂傲丶锐利夺目的锋芒,正在不断地黯淡下去。
被病痛丶被风霜尘埃丶被这吃人的朝堂……彻底消磨了。而这份消磨带来的沉重与无力感,此刻正通过那该死的蛊毒清晰地传递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的心也跟着沉甸甸地往下坠。
“王爷当真这般想的?”元凌走到了魏长卿的面前,高挑的身影几乎将对方笼罩。他俯视着轮椅中苍白脆弱的男人,质问道,“劝我放手?劝我在此时同王爷一般,明哲保身,置身事外?”
他感到魏长卿因他的靠近和质问而绷紧了身体,那膝盖处的剧痛也随之猛烈地冲击过来。元凌下颌绷紧,目光紧锁在魏长卿的身上,一字一句道,“王爷既已与我同命相连,又岂能置身事外?”
魏长卿指节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忽而低声笑了出来。他头也未擡,“放手?本王没那份闲心劝你。只是小将军分得清麽?你如今手里攥着的,究竟是权柄还是催命符…”他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片,“本王如今不过是空有一副残躯,也只能给将军提个醒,别把一身硬骨头,葬送在所谓的天真和一腔狗屁的热血里。”
元凌的目光沉甸甸地压在魏长卿低垂的眉眼上,像在丈量这话里到底有几分真心。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王爷金玉良言我定会铭记在心。然北齐豺狼环伺,朝堂醉生梦死。漠北铁骑若离了我手,等边防糜烂,兵锋所指,到那时尸横遍野的,只会是手无寸铁的百姓……”
“干卿底事?”魏长卿猛地擡眼,眸色冷得像塞外的寒星。
元凌猝然擡首,撞上那冷冰冰的目光。
“真等到龙椅上那位猜忌你,满朝朱紫攻讦你,无知愚民唾骂你,给你扣上一顶顶谋逆的帽子!到那时,”魏长卿从齿缝里逼出寒气,“谁念你的情?”
“满座天神都自身难保,你也只是泥菩萨过江,倒有闲心悲天悯人——元将军不觉得可笑麽?”
这话何其诛心刻骨,又何其大逆不道。
元凌的唇角抿成一道苍白的线,指节捏得发白,却没再反唇相讥。
死寂在两人之间蔓延。许久,魏长卿推着轮椅转身,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砸叹息砸在冰冷的空气里,“本王身後,早是万丈深渊,空无一人。”
元凌被钉在原地,望着那孤绝的背影,心口莫名传来一阵细密的丶冰冷的刺痛,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勒紧。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按住胸口。
‘魏长卿…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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