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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4.清醒试探
果然,这回元凌终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过分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雨水打湿的鸦羽,“…刚刚在北旭山,被弟兄们…拉着喝了点。”他解释着,湿漉漉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冰凉的金属扶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说话时,目光却执拗地锁在魏长卿脸上。
“魏长卿,我知道…你心里藏了很多事…我看着你,就像不见底的深潭…”他的声音带着酒後的含糊,却又异常执着,“你其实…根本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对什麽都不在乎…你只是…把它们都压住了…”
元凌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向下滑落,最终停驻在魏长卿被毯子覆盖的双腿上。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若是没有那些阴毒的算计和冰冷的‘意外’,眼前这个人,是否就能与他并肩策马,驰骋于天地之间…
而非困在这方寸之间的轮椅上?
若是平日清醒时的元凌,或许会死死克制住这些念头,不让魏长卿察觉到他内心的波澜和那份隐秘的疼惜。
偏偏此刻,酒意如汹涌的潮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他只想离这个人再近一点…感受那份真实的存在,驱散他周身的孤寒…
鬼使神差地,元凌擡起手,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莽撞的试探,轻轻覆在了魏长卿的腿上。
“!”
魏长卿的身体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灼伤,猛地剧烈一抖。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从被触碰的地方窜遍全身。就连心口的蛊毒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刺激,骤然爆发出尖锐的刺痛。
他几乎是本能地丶带着一丝惊惶的狠厉,一把死死按住了元凌那只“捣乱”的手腕。
力道之大,让元凌都经不住闷哼了一声。
“拿开!”魏长卿的声音冷厉中透着克制,眼神如冰刺般刮向元凌,“我不需要!”
“魏长卿,你总是这样…”元凌被他眼中的冰冷刺痛,猛地低下头,湿漉漉的额发垂落,遮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说出口的声音却满是压抑的痛苦和不解,“你不信我…你觉得我会害你?但你明明比谁都清楚…我绝不会做伤害你的事…”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带着浓重的委屈和酒後的疲惫,身体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毫无预兆地向前软倒!
“元凌!”
魏长卿瞳孔骤缩,顾不上心口处传来的刺痛感,他几乎是本能地伸出双臂,险险地将栽倒的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温热的丶带着水汽和酒气的身体重重撞入他的怀抱,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此刻正无力地枕在他的颈窝。
“睡着了?”魏长卿低头看着臂弯里那张酡红滚烫的脸,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这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方才那些剖白与触碰,也不过都是酒意催发下的痴语。
一股没有来的恼怒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了魏长卿的心头。
“不会喝酒还逞能…”他无奈地低斥一声,声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沙哑。
目光触及元凌身上那件被打湿紧贴在身上丶形同虚设的里衣,眉头紧锁。他迅速擡手,从旁边的屏风上扯下一条厚实的毛毯,十分‘粗暴地‘将怀里的人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隔绝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春光。
确认包裹得密不透风,魏长卿才开口唤人,“刑九!”
刑九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自家王爷脸色阴沉地抱着一个被裹成茧状丶只露出一点黑发的人。
饶是见多识广,也不禁愣了一下,“将军这是?”
“把他搬到床上去,然後出去。”魏长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刑九不敢多问,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从魏长卿手中接过那个沉甸甸的“茧”。在接过来的瞬间,刑九敏锐地感觉到自家主子周身的气压似乎又低了几分,一股寒意无声蔓延。
邢九用最快的速度将人放到了床上,立马转身离开了屋子。
等门再次合拢,屋内重归昏暗寂静。
魏长卿在原地静坐了片刻,才让胸膛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稍平复。他抽过一条干净的巾帕握在手里,推着轮椅去到了床边。
不知出于何种复杂难言的心理,他不愿假手于人。
于是,这位被人伺候惯了的宣王殿下,生平头一回,亲自俯下身,动作有些笨拙却异常小心地,开始替另一个人擦拭湿透的长发。
元凌平日里总是高高束起的长发,此刻散乱地铺在枕上,湿漉漉地缠绕着颈项和肩头。
揭开湿重的毛毯一角,那副劲瘦修长丶蕴含着爆发力的躯体便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但此刻魏长卿的心中却生不出半分旖旎,他的全副心神都被元凌身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勾住了。
那些疤痕,深深浅浅,大小不一,像一幅残酷的勋章图谱,烙印在这具年轻而强悍的身体上。特别是颈侧那道,从耳後斜斜延伸至锁骨上方,长而深,狰狞地盘踞在致命的颈动脉旁。
魏长卿的心猛地一沉,就连体内的蛊毒仿佛都感应到他的心悸,传来一阵沉闷的钝痛。他的手指带着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微颤,轻轻拨开元凌颈侧湿冷的黑发,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完完整整地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指尖极尽轻柔地抚上那道凸起的旧痕。
魏长卿触碰时,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利刃破开皮肉的凶险与滚烫。那位置…只要再深一分,偏一寸…
宣王殿下的呼吸骤然一窒,一股冰冷的後怕瞬间席卷了全身。他不敢想,倘若那一刀再精准半分,此刻他眼前这温热鲜活的生命,岂不是早已化为塞外的一抔黄土。
直到今日,他才如此清晰地“看见”元凌身上背负的这些伤痕。
那一道道或陈旧,或新鲜的痕迹,都在诉说着漠北的风沙丶刀剑的冷酷和无数次生死一线的挣扎。
魏长卿也曾是武将,也曾浴血沙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这满身从未显于人前丶落于史册的伤痛背後,是多少个被伤病折磨辗转反侧的日夜,是多少次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惊魂。
那些镌刻在“年少封将”丶“意气风发”光环之下的,是血与火淬炼出的沉重代价。
世人只见大将军金戈铁马丶风光无限,谁曾窥见这风光背後的累累伤痕与无尽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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