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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元凌又气又恼,脸颊更是红透,如同烧红的烙铁。
周围是一片宽广无垠的郊野,荒草连天。细风拂过,带起草叶沙沙晃动着。
“你此去…”魏长卿脸上的笑容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去。看向元凌的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周遭的风声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了。
魏长卿忽然伸出手,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拉过了元凌的手。用自己微凉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对方温热的丶带着厚茧的掌心。
一股强烈的心虚攫住了魏长卿,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怯懦丶那些深埋心底的恐惧丶那些几乎要将他淹没的不舍与珍视…如同岩浆般在他胸腔里奔突冲撞,却被一层坚硬冰冷的壳死死封住。
他比任何人都清醒,更明白战争的无情与残酷。因而决不能让元凌带着任何牵挂上战场,更不能让他的小将军,被自己这沉重而绝望的情绪所拖累。
然而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纵是他也无法预料下一刻的命运轮盘会转向何方。
元凌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一个荒谬的念头倏地闪过脑海——‘魏长卿…在害怕?’
这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元凌自己都觉得十分可笑。
然而魏长卿接下来的话,却印证了他的猜测。
“方才一探,将军此刻脉象虚浮紊乱,气血两亏…莫不是昨夜又彻夜未眠?”魏长卿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恐惧,“元大将军,你难道真要效仿那古书里的悲情名将,急不可耐地想去演一出‘马革裹尸还’?”
“自然不是!”元凌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厉声反驳。同时猛地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然而魏长卿那只看似苍白修长的手,却如铁钳一般死死扣住他的手腕,让他挣脱不得。心口处的蛊毒也因这激烈的情绪对抗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王爷!”元凌正要运劲相抗,魏长卿却骤然松开了钳制。
掌心开合间,一个带着体温的物件,被塞入了元凌的手中。
元凌低头一看,神色间满是惊诧——是方才还戴在魏长卿左手拇指上的扳指。
“这骨扳指用来拉弓搭弦,最是合适。”魏长卿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将军当知,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任何一点微小的疏忽——哪怕是指尖的一丝颤抖,都可能是致命的!切莫因小失大…更莫要辜负了此物…”
元凌的指尖紧紧攥住那枚还残留着魏长卿体温的扳指,心头掀起的浪涛越发汹涌。
他听王府的老管家提起过,这枚扳指,是老侯爷的遗物,魏长卿一直随身带着。今日…他却将它送给了自己…
元凌喉咙发紧,双眼干涩的要命。他强迫自己不去深想这举动背後所代表的意义,猛地翻身上马。
“王爷放心,末将命硬得很。没那麽容易折在关外!”他勒紧缰绳,战马感受到主人的焦躁,不安地打着响鼻,“王爷在京中才是…有时间不如多想想如何应付那些递到御前丶弹劾您‘结交边将丶图谋不轨’的折子吧。”
"元凌!"魏长卿的声音骤然拔高。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丶如此郑重地唤他的全名!
元凌浑身一震,勒马的动作僵在半空,猛地回头。
就在这转瞬之间,魏长卿已推动轮椅迅速靠近。在元凌惊愕的目光中,魏长卿低下头,在他布满剑茧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微凉而柔软的吻。
像是飘落的羽毛一样,一触即分。
快得如同幻觉。
但这瞬间的微凉触感和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的滚烫战栗,却穿透了厚重的铠甲,毫无阻碍地丶深深地烙印在了元凌的心尖。
只一瞬间,便有无数画面闪现在他的脑海。
昨夜在兵部值房外惊鸿一瞥的玄色衣角…今晨案头那卷笔迹陌生却详尽到可怕的北境布防图…半月前那碗本该是致命毒药丶最後却阴差阳错解了他体内暗毒的参汤…
元将军读不懂宣王殿下曲折幽深的心思。
明明每一次靠近,得到的都是冰冷的拒绝和刻意的疏离;明明每一次试探,换来的都是敷衍的逃避和伤人的话语…
可这个人却又一次次在他看不见的阴影里,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沉默而坚定地为他扫平前路…
战马感受到主人剧烈的心绪波动,愈发焦躁地踏着铁蹄,仿佛在催促着离别的时刻。
魏长卿深深看了元凌一眼,缓慢地地松开了手。他沉默地推着轮椅,退到了一旁,将前路让开。
元凌的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将翻涌到唇边的万千诘问统统凶狠地咽下。从腰间猛地扯下自己的佩囊抛入了魏长卿的怀中。
“等漠北的鹰掠过太极殿的飞檐,”元凌勒马转身,声音散在风里,“末将定来讨这诺债。”
话音未落,战马已如离弦之箭,载着那抹耀眼的赤红,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黄尘莽莽的远方,转瞬便被无边的晨光吞没。
魏长卿被留在了原地,缓缓擡起手将佩囊凑到鼻尖。
当归的味道,丝丝缕缕,萦绕不散,如同离人无声的泣诉,说不出的苦涩与缠绵。
“爷,”不知过了多久,刑九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後,“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魏长卿仿佛刚从一场大梦中惊醒,缓缓收回望向天际的目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令人心悸的寒潭。
“嗯。”他应了一声,声音沙哑。
“爷,馀谷主昨夜抵京了。要见您。”刑九禀报道。
“馀呈渊?”魏长卿眉峰微挑,掠过一丝意外,“他人在何处?”
“属下想着王府人多眼杂,便将他暂时安置在了入江楼。”
“…也好。”魏长卿摩挲着手中粗糙的佩囊,“今日本王在入江楼…还约了另一条‘鱼’。”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而危险的弧度。“你且先去给馀呈渊带个话,就说本王…料理完那条主动咬鈎的大鱼,便去见他。”
“王爷还约了人?”刑九这几日奉命追踪其他线索,并未贴身护卫。
“嗯。”魏长卿的目光投向京城方向,带着洞悉一切的冰冷,“一条…自以为藏得很好,却按捺不住要浮出水面的…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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