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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50.圣女秘术
馀呈渊的手彻底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三年前药王谷寒潭边,氤氲的雾气中,他确实对着昏迷不醒丶气息微弱的魏长卿举起过刀。冰冷的寒光映着那人苍白如纸的脸和锁骨下新旧交错丶狰狞可怖的箭疤。
最终,那锋利的刀尖只划开了对方的衣襟,他颤抖着手取了半碗毒血便颓然放弃——医者的底线终究压过了他那过于疯狂的求知欲。
此刻,这深埋心底丶从不示人的隐秘挣扎被魏长卿如此平静地当面戳破,他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狼狈与刺痛。
魏长卿的目光在他身上轻轻扫过,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他无所遁形。
“元凌的娘亲,莫夫人,曾是厄诺族的圣女。”魏长卿的声音低沉下去,将一段血腥的过往缓缓揭开,“当年厄诺族因持有厄诺秘术,被朝廷派兵剿灭,她带着记载秘术核心的残篇死里逃生,为躲避无穷无尽的追杀,化名莫霜,後来机缘巧合下被奉安侯所救,带回了京城。”
烛火“啪”地爆开一朵灯花,骤然亮起的光映出馀呈渊袖中无声滑落的数枚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泽。
他失声道,“这件事……奉安侯知情吗?”过于震惊的消息瞬间冲散了馀呈渊方才的窘迫。
“他?”魏长卿唇角勾起一抹极深的讥诮,如同冰面上裂开的纹路,“多半不知情。否则,那利欲熏心的老蠢货也不会异想天开,妄图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做蛊皿,炼化这股他根本掌控不了的力量。”
他擡手指向室内一侧沉重的紫檀木柜,“那边柜子第三层,里面有样东西是给你的。我现下动弹不得,劳烦你自己取一下。”
馀呈渊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依言走去,手指略带颤抖地拉开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卷轴,触手冰凉而坚韧。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展开——密密麻麻的奇异文字如同虫迹蛇行,交织着繁复而充满原始力量的图腾纹路,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
“这是……厄诺秘术的後半卷?”馀呈渊的声音因极致的激动和难以置信而剧烈颤抖。他钻研此道多年,绝不会认错!这正是他梦寐以求丶遍寻不获的关键!
“嗯。”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魏长卿,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厄诺族最为核心的後半卷秘术,并非书写于纸帛,而是用特殊药水刺青,被刻在了历代圣女的脊骨之上。所以当年奉安侯他们即便将厄诺族圣地翻了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一无所获。”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麽极其荒谬的事情,露出一抹讽刺的冷笑,“说来也是报应。倘若奉安侯尚有半分人性,不曾丧心病狂到用妻儿炼蛊…倘若他对莫霜能有一丝真情,对元凌能有半分父子之情……这完整的秘术,恐怕早已落入他手中。可惜,贪欲蚀心,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这般想着,魏长卿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那个阴郁的午後,他最後一次踏入将军府内院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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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婢女面色惶恐,似是对他这个“姑爷”敬畏至极,全程低眉顺目,不敢多发一言,将他带到内院月洞门前便如同躲避瘟疫般匆匆退去。
“王爷,您来了。”一个嘶哑得几乎辨不出原色的声音响起。
莫夫人背对着他,独自站在庭院中央那棵已完全枯死的槐树下,身形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枯叶。
这会儿早过了季节,原本昔日枝繁叶茂的槐树只剩下一副狰狞扭曲的黑色躯干,直指灰蒙蒙的天空。
“近来朝中事多,耽搁了,夫人见谅。”魏长卿缓步上前,略带歉意地笑了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到令人头晕的嘉兰香气。这味道浓烈得诡异,死死压住了从泥土深处翻涌上来的丶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两种味道交织混杂,闻着让人肠胃翻搅。
逆着微弱的天光,那个记忆中温婉娴静的妇人已彻底变了模样——她枯槁得如同一截即将燃尽的朽木,宽大的衣衫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而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背皮肤下,竟有无数细密的丶如同活物般缓缓游走的金色纹路,在昏暗中闪烁着妖异不祥的光泽。
“王爷能来……便很好了。”莫夫人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每说一个字都带着艰难的嘶嘶声,“起码证明,在王爷心里,终究还是在意凌儿的。”
魏长卿眉间几不可察地一蹙,合拢的玉骨扇在掌心轻轻敲了敲,“夫人此话何意?”
“我知道……我的凌儿没死。”莫夫人猛地转过身,浑浊的眼珠在转向魏长卿时,竟隐隐泛起一种非人的淡金色,她死死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中找出印证,“这些日子,总有些不开眼的魑魅魍魉跑到我跟前来…哭嚎着说我的凌儿在边关吃了败仗,尸骨无存……还骂他通敌叛国,是活该千刀万剐的国贼……”
不等她说完,魏长卿便冷声打断,眼底寒芒乍现,“够了!这些污言秽语,本王不想听。夫人今日叫我来,究竟想说什麽?”
“呵呵,是了……王爷不愿听,那我这个做娘的……更不愿听!”莫夫人喉间溢出夜枭般凄厉尖锐的笑声,枯瘦如柴的手指猛地擡起,颤抖着指向不远处那片在萧瑟秋风中反而开得异常妖艳丶几乎灼人眼目的嘉兰花圃,“所以,那些管不住自己舌头的长舌鬼祟……我都让他们永远‘安静’了。他们肮脏的血肉,正好用来滋养我的花儿……王爷您看看丶看看它们开得多好,多盛啊!”她的笑声癫狂而绝望,在空寂的庭院里回荡。
风更大了些,吹散了那些嘉兰诡异的花瓣,使得甜腻的异香愈发浓烈扑鼻。
魏长卿的目光冰冷地扫过花圃——那里几处的泥土明显被翻新过,深褐色的土壤中隐隐渗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泽。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槐树虬结的根部,那里半掩半露地缠绕着一截未完全埋尽的丶布料华贵却沾满污秽的织锦袖口,金线刺绣在灰暗光线下微弱地反了一下光。
他握着扇骨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另一只手已悄然按在了剑柄上,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你把他们都杀了?”
“嗯。”莫夫人擡起头,脸上竟浮现出一种残忍而纯真的笑容,“其实我早该这麽做了……要不是因为凌儿……我或许,早就把这虚僞肮脏的京城,搅个天翻地覆了……”她枯瘦的手指抚过槐树干裂粗糙的树皮,猛地发力刺入一个隐蔽的树洞,竟从里面掏出一把沉甸甸丶沾满干涸黑血的金锁。锁身正面,清晰地刻着一个“琮”字——那是奉安侯世子元琮的贴身之物。
“王爷或许……已经猜到了。”莫夫人的脸隐在斑驳的阴影里,溃烂的脖颈在明暗交错中更显可怖,皮肉下那些游动的金纹如同活着的毒蛇,“我并不是什麽……温良恭俭丶逆来顺受的大景妇人。我本是厄诺族人……当年你们大景的皇帝,为了抢夺我族秘术,不惜派兵屠尽我全族老幼。连尚在襁褓的婴孩都不放过!如今,我不过杀了几个满嘴污言丶欺辱我儿的走狗……王爷便觉得我残忍了吗?”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怨毒与悲愤。
“那王爷可知,我的凌儿六岁时,是如何被他们…像对待牲口一样按在寒冬腊月的冰池里,肆意戏弄折磨的吗?”她的身体因极致的情绪激动而剧烈颤抖起来,“就因为他跑过回廊时,不小心弄脏了元贤新纳的那个小妾的罗裙。那女人,她便诬陷翎儿偷了元琮的金锁丢进了池子,逼着他跳下去找!找不到……便不许他上来。”
“那些所谓的‘家人’,一个个心知肚明她在撒谎。却没有一个人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我的凌儿说一句公道话。他们围在池边……就像看一场戏。”莫夫人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金色的光芒疯狂闪烁,“我的凌儿,他那麽小……在刺骨的冰水里拼命扑腾,拼了命地想要爬上岸……冻得浑身发紫丶嘴唇乌黑,可每当他的小手就要够到岸边时,却总会有人嬉笑着,伸手把他重新推回那能冻裂骨头的冰水里去!”
魏长卿按在剑柄上的手猛地一颤,剑尖倏地垂落三分。他脑中瞬间闪过元凌颈侧那道险险擦过动脉丶狰狞扭曲的陈旧疤痕——原来那根本不是什麽战场流矢留下的印记,竟是幼时被人死死按在冰面上,用碎裂的瓷片生生划出来的!
“王爷,现在还觉得我残忍麽?”莫夫人猛地擡头,那双彻底转化为妖异金色的眼瞳如同淬毒的匕首,直刺魏长卿的心脏,“最後,是元贤那个僞君子‘恰好’出现‘救’了我的凌儿……我那时竟还天真地以为,他心里对这个儿子终究是存着一丝在意…虎毒尚且不食子啊!”她喉间发出嗬嗬的怪笑,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痛彻心扉的自嘲,“可我错了!大错特错!那个畜生!他救凌儿不过是因为他通过那半卷残篇发现凌儿的体质特殊……是更好的‘容器’。他将主意打到了我的凌儿身上!他想用我的儿子去炼那该死的蛊!把他变成一个没有神智丶只知杀戮的怪物!”
“呵呵呵……他们都一样。狗皇帝丶元贤丶叶斌……还有那些躲在阴沟里不敢露头的蛆虫!他们都以为,有了那半本残卷就能炼出所向披靡的‘狂血战士’,从而掌控这股力量。可他们都被骗了…‘狂血蛊’根本不是什麽神兵利器…”
“它是诅咒!是世代相传的灾厄!它会彻底吞噬人的心智……把人变成只馀杀戮本能的疯魔!最後血肉枯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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