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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柏青紧紧盯着这天上的名角儿。
他面容丶声线和台上有所不同,没揉胭脂也没刻意捏着嗓子,但仍然容姿妩媚,漂亮的像从天上下来,柏青一时间有些呆头呆脑。
廿三旦拽了拽柏青穿着的孝袍,他才回过神来,“……是……给人当白执事去了。”他低头嗫喏,“师傅没事。”
“白执事?那不是一早的营生麽,你怎麽现在还扮着。”
廿三旦弯下腰,帮柏青剥着一身白麻。他心说,真是祸害遗千年!刘啓发这个老扒皮看来还茍活着。
“脏……我自己来……我以为不叫脱,就穿着……後来迷路了。”柏青去推廿三旦的手,自己扒着衣服。
对方一身貂,手又白又软,周身芳香,而自己袖口磨得油亮,小脏手上结着冻疮,裂了几道口子。
“小傻样,没人嫌你。还饿着呢吧。”廿三旦又是笑,一双凤眼似弯非弯,“走吧,上我那儿吃点儿,然後送你回去。”
“谢廿老板。”柏青赶紧道谢。
这就是角儿麽,柏青飘飘然跟在人身後,怎麽就遇上角儿了?天天仰望着人家瞧呢,怎麽就说上话了。
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像踩着一片云,一个梦。
廿三旦的宅子是处正经地方。朱漆大门前,一对石狮子颇为威风,门头上的匾写着“何宅”,正是廿三旦的本姓。
“跟着。”廿三旦回身,大方招呼着。
角儿竟可以住这样好的地方!柏青可来了精神。门轴“吱呀”一声,一套方方正正的院子,正前影壁题了“清音雅韵”四个大字。
三间北屋带两间耳房,颇有人气儿又料理得当,前院晾着几件绣金戏服,青砖地扫得能照人。
柏青下意识缩了缩脚,早上锃新的靴子此刻已经烂污。
“老赵——”,廿三旦边快步往里走边吩咐。
“来喽——何老板,您回来了。”老赵从门房出来,边跑边应。
柏青看见生人,又後退了几步,脚都要抵到高高的门槛上。
老赵接过廿三旦的帽子,身後转出几个丫头也围着廿三旦开始忙活。
“哎,你别躲啊,来——”廿三旦朝着柏青弯弯眼。
他在台上演戏经常看到这孩子捡烟屁股,夜里下戏也能看到他被刘啓发打骂,虽然叫不上这猴崽子的名字,但总是对得上号。
两个小丫头伺候着角儿擦手擦脸,一个捧着铜盆,另一个拿着白棉巾,又捧着个小罐来,待人擦洗完又递上刚熬好的梨糖水。
廿三旦一边接一遍吩咐,“老赵,给他找双棉鞋去,别太新,新了让那刘啓发又扒了去。”
“得嘞。”老赵应下便又转身忙乎去了。
“等等,再给拿点吃的。”廿三旦补了一句。
“猴崽子,别和刘啓发说你来过我这儿。”廿三旦突然想起来什麽似的,嘱咐柏青,“一会儿吃饱喝足,让老赵送你回去。”
“那你呢?”柏青仰头看他。
“我?”廿三旦恐怕没想到柏青居然要管他。“今儿不开台,晚上要去酒局。咱这下九流,身不由己啊。”他蹙了蹙眉,流露出点无奈,可一双飞眼却总像含着笑。
“哦……”柏青垂着头,“还想让您给我讲讲戏呢。”
“讲戏?我这两下子早就让你个猴崽子在戏园子里偷去了。”廿三旦绷着一张桃花脸孔,“你又没给我磕头,去找刘啓发学去。”
他凑近了低头看了看柏青的模样,一刮人鼻尖。“祖师爷倒是赏你饭吃了。”
“这是今天戏迷的礼。”又来一个丫头,托着个银盘,里面叠着十来封信笺,她又指着厢房门口摞着的十几个锦盒示意。
“我,我能成角儿吗?”柏青目光落在银盘上,低声咕哝,师傅总是提携师兄,祖师爷真的给自己赏饭了吗?
“还是个猴崽子呢,就想着成角儿,”廿三旦一手翻着信,一手伸出玉指朝他脑袋一点,“仔细你的皮,别还没满徒倒先被刘啓发打死了。”然後又低头凑近他,“赶紧安安稳稳满徒,顶好是能找个老爷捧,至于能不能成角,那都是後话!”
廿三旦将信都看过一遍,才让丫头又拿了下去。
“还有一年!”柏青急着开口,仰着头,不管不顾,“还有一年!我就来拜你,给你磕头!”还剩一年他就满徒了。
“何老板,该更衣了,周公子的车瞧着就到了。”一旁的小丫头机灵,看这傻小子让主子心里不快,便见机提醒着。
“今儿穿西装。”廿三旦不动声色应下,而後回身朝柏青摆摆手,“猴崽子,先去吃饭吧。”
终是没有说出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他廿三旦可是绝对不会收徒的!
柏青却揣着小心思,腔子里扑通扑通。自己又有饭吃,又有了棉鞋,这几天这两桩奇遇,怕是真交了大运,要成角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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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下处】:旧时戏班集体居住的场所,供一般演员丶乐师及後台杂役等栖身。班中名角例不在此,另有私寓(或称“私房”)。八大胡同被称为下处,较它不如的梨园更被谑称为“大下处”,心酸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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