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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芙想想,好像确没听说有顾七这号人物,此刻看他倒是个挺正派的人物。
“不知七爷有何贵干?”
顾七勾一勾嘴角,胸有成竹,“我是来献‘宝’的,柳老板。”他朝人卖着便宜,“我知道你想要我顾家夥计,可你不知道,这契不在我二哥手里。金宝是我父亲买来的。”
玉芙惊喜,却绷着面孔不露声色道,“这话怎麽说?”
“这契我送给柳老板便是,以後金宝和顾家便毫无关系,随柳老板差遣。”
“这怎麽敢当,我未曾和顾家和七爷您打过交道,我们公事公办。”
“柳老板是没有,可柳老板的结香弟弟和我二哥……所以,柳老板的忙我顾家定是要帮!”顾七道,说着竟真拿出了一张契递与玉芙。
“按说法,还要登个三天报纸,我在街面上关系多些,柳老板若是放心,我也自会办妥。”
玉芙细细看过来,竟真是金宝的契,他便不疑有他,脸色缓和了些许,只道,“有劳七爷了。”
第二日一早,天刚擦亮,门房就来通传,金宝来了。
玉芙怪他莽撞,连忙披好衣服起身,想着这人的契已在自己手里,以後要一起搭照营生,可要改改这毛病才好。
“一大早的,怎麽了?”玉芙嗔他。
这人面上竟没什麽欢欣,反而怒气冲冲,他拿一份报纸摔在桌上,“柳玉芙,为了周家的营生,你这就把我卖了?
玉芙看金宝恼怒,笑着哄人,“怎麽都是做生意,你从哪个主子,有什麽不同呀。”
可金宝却仍然又气又急,“二爷的生意,那都是清清白白开门迎客的,周家,周家那叫什麽营生!”
“什麽周家的,眼下这便是我的生意,你也不帮吗?”玉芙觑他。
“你……”金宝气结,“我帮不得!”这就把周沉壁的营生原原本本讲给玉芙。
原来,北京城里东交民巷像个国中之国,各路买办四处游走,触角极其深入。一边帮着大班做贸易,一边利用职务之便做些自己的买卖。比如顾焕章,便是借着职务之便做些进口丶出口的正经八百的贸易,周沉壁则是不同。
他熟知各地的关税政策,就好比“乾隆以前的织物得以免税入关”这一条儿就够他赚得盆满钵满。当时,这讯息还只有少数人知晓,就被周沉壁重金压了下来,各路洋行买办就并未昭告北京地界儿各路绣局。周沉壁趁机仿古做旧,迅速做了几笔大买卖。很快,这风声走漏了,全北京的绣局也都活了心思。
一时间,大量绣货涌出,洋人也起了疑,海关验货也越发之严格。洋人们不仅凭经验判断,更设立了专门的查验方法。乾隆时期的蚕丝源于传统桑蚕种,一经化验,真僞立判,仿造之路便行不通了。
周沉壁又想来“格物致古”的高招,他不再仿造,而是私下揣摩“再造”。他命周字号的各个绣局去四处搜罗,深入南方世家旧宅,收购乾隆以前残存的库储老料丶甚至从明代墓葬出土的衣物上拆取尚可用的绸缎丝线。收好便把这些绸缎拆洗熏蒸,转运回北京再做绣工。
这般秘密炮制,任凭洋人怎麽化验,绸是乾隆的绸,线是乾隆的线,自然顺利暗度陈仓。他囤古居奇,事情坐实之後大家才纷纷後知後觉。他的绣货在北京城里自成一行,又把这老料囤积居奇,别处早已失了先机,不好再寻得大宗古料,自然就他一家独大。
其实这番兴师动衆又精工细作,造价已然颇高,可因能逃得高税,利润也丰厚得惊人。
周沉壁本就家底深厚,又借机大发横财,算是做了仿冒营生又自己独占了好处。类似的事情他又如法炮制几桩,名声便愈发狼藉。同行都道他污了华商的诚信。
“你说,这怎麽算得是营生呢?”金宝讲完这缘故,又转问玉芙。
“这只有绣工算新的,其他的倒确是‘旧’物。”玉芙不明白。
依他所见,这人人喊打的罪名未免太重。
“他独占了宫里的采买又独占了绣行,多少人眼红。眼下要是没这档子事儿,他指定又搭上俄国人干什麽上不了台面的事了。”
“说来说去,还是让人眼红了。”
金宝摇头,“北京的生意场不比别处,这名声可失不得。眼下,我在顾家的营生都叫辞了,报纸已经登出来了,都道我金宝投奔了周家。等我真帮衬你,怕是又坐实了和你有染。这北京城里,我的名声坏了一次,这已是第二次了。”
“七爷,七爷他没有说……我没有想到这样严重。”
“顾七?”金宝心下一沉,这人可是想要过自己的命,“你只想到了他,我自然不算什麽。”金宝并不想他担心,便又按下这一话,只道,“我当了几年奴才,主子好不容易信任我,眼下我倒也有些起色,就这样舍弃了,确是不甘心。”
“我……”玉芙也不知所措。
金宝垂着头,“也没什麽办法了,我只好到别的地界儿再打拼了。”
“别的地界儿?”玉芙隔着桌子急急拽他,“你,你何苦离开呢!”他说罢就懂了,金宝和自己一样,是卖力气过活的,若是在北京立不了足,要怎麽活下去呢。
玉芙恼怒悔恨,“二爷,二爷会放你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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