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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不如故
温令仪在深沉的黑暗中醒来,意识仍像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
身畔空荡冰冷,昨夜残留的最後一丝属于周见星的暖意,被恒温空调的凉风彻底吞噬。
睡眠支离破碎,苏晴的话在梦里发酵,噩梦扭曲成祝扬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她记不清具体情节,只留下被窥探丶被撕裂的黏腻不适,如同宿醉後顽固的钝痛,盘踞在神经末梢。
周见星什麽时候离开的?厚重遮光窗帘被拉得密不透风,室内如同凝固的墨块,时间失去刻度。
她摸索着拿起手机,屏幕骤然亮起的光刺得眼球一阵酸涩。
掀开薄被,赤足踏上微凉的地板,她径直走向窗户。
手指抓住厚重的绒布窗帘,用力一拉——
“唰啦——”
汹涌晨光瞬间破开黑暗,将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冲刷得无所遁形。空气中悬浮的微尘在光柱中清晰舞动。
温令仪眯起眼,适应了片刻,目光投向窗外。
花园泥土是饱含水分的深黑色,泛着润泽的光。所有植物都吸饱了水分,精神焕发。
是周见星。临走前,她还不忘浇灌这片土地。
温令仪冰凉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同样冰凉的窗玻璃上划过一道水痕。
她转身倒水。玻璃杯盛满清水,握在掌心传递着微弱的凉意。
重新站回窗边,望着那片被精心照料的盎然生机。
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打湿指尖。心底熟悉的空洞感悄然浮现。多讽刺。明明她才是教会周见星“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人,如今自己却深陷患得患失的泥沼。
那段被彻底碾碎丶背叛的关系,就像一道永不结痂的伤口,让她对任何靠近的温暖都本能地绷紧神经,预演着可能的重击。
温令仪用力闭了闭眼,将不合时宜的软弱强行压下。晨光宝贵,不该浪费在无谓的消耗上。
换上挺括的套装,一丝不茍地整理好每一处细节。在拉开门准备离开卧室时,温令仪视线被门後一张淡黄色的便笺纸攫住。
上面是周见星一板一眼丶甚至略显拘谨的字迹:“厨房蒸着饺子丶鸡蛋,热水里坐着牛奶,起来记得吃早饭(*^_^*)”
末尾画了个歪扭的笑脸。
温令仪的手指在门框上停留了一瞬,才轻轻揭下那张纸。
纸张单薄,她攥在掌心。
这人……心底掠过难以名状的波动。
该说她没心没肺?还是该说她……有种鲁莽的韧性和热忱?
像一块顽石,明知前方是悬崖,依旧固执地向前滚动。
·
周见星拖着那条伤腿挪进公司,每一步都牵扯着皮肉下的闷痛。温令仪那一脚留下的淤青在皮肤下狰狞地盘踞。
她的移动姿势别扭而迟缓,几乎是用好腿在拖着伤腿前行。
阿杰端着咖啡杯晃过来,一眼就捕捉到她怪异的步态,眼神瞬间变得玩味又复杂。他凑近,肩膀不轻不重地撞了周见星一下:“哟,小星星~”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本就重心不稳的周见星猛地趔趄,慌忙扶住了旁边的办公桌隔板才站稳,茫然擡头:“啊?阿杰,有事?”
阿杰上下扫视她,语气刻意轻松:“没啥大事。就觉得好久没一块儿吃饭了,你这阵子神隐了?忙啥国家机密呢?”他明知故问,但心里确实嘀咕。
算起来,周见星快一个月没参加他们的小团体活动了,连楚蔚姐的召集都推了好几次。这“重色轻友”的苗头也太旺了。
他掏出手机,装模作样地划着屏幕看日期:“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晚?叫上楚蔚姐丶小敏,咱几个聚聚?”
“好啊。”周见星几乎条件反射地应下,拒绝不符合她的习惯。
“那定了?就今晚了?”阿杰眼睛一亮,趁热打铁,“小敏今天实习刚结束,正闲得发慌,一直唠叨着想见见你。”
“今晚?”周见星眉头拧紧,反应过来,脸上浮起清晰的心虚,“呃…杰哥,今晚…真不行,我…有约了。”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含在喉咙里。
她想和温令仪一起吃晚饭。
“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悬在她头顶。她能抓住的,只有眼前,只有和温令仪共处的每一个瞬间。
谁也不知道那把刀会什麽时候落下,斩断她的贪嗔痴和怨憎会。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朋友关系像一片平静的港湾。朋友之间,似乎没有“结束”的恐慌,没有那些令人窒息丶如影随形的占有欲,不必时刻焦虑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更不用担心下一秒就会被冰冷的言语推开。
友谊像一条平缓流淌的溪流,安稳,恒常。
而分手的两个人,往往连朋友都没得做。
阿杰看着她躲闪的眼神和泛薄红的脸颊,夸张地摇头晃脑,拖长了调子:“啧啧啧……咱们这麽多年的情谊,终究败给了天降。老实交代,何方神圣勾走了我们星星的魂儿?”
周见星的脸颊烧得更红:“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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