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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没有人有心思听了。
孟行玉焦急地追出门外。
酒店外,孟行玉在长巷的一角找到宋时铮,气喘吁吁。
以她的体能,这点路完全不足以让她喘。
她是急的。
茶杯猫那么小,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出门去,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人踩了,车撞了,被别的流浪猫叼走了,孟行玉能瞬间想出一百种坏结果。
“怎么回事?他到底是不是你爸?”
小猫又不说话。
耳朵上的犟种毛都显得气咻咻的,浑身写着回避。
孟行玉这次可不怕她了,直接将她抱起来,平举到自己跟前。
“说话。”
小奶猫嗷呜就是一口,咬在孟行玉瓷白的手腕上。
孟行玉也不松手,就这么跟她对峙着。
大有“有本事你就咬死我”那种风范。
宋时铮终究舍不得咬死她,咬了几下,见孟行玉没有松手的意思,就松口了,头垂下来,丧丧的。
孟行玉将她抱到车里,用湿纸巾一下一下的帮她擦毛。
好好一个白猫,瞎跑一圈,身上都脏了。
孟行玉一点一点将她擦干净。
“怎么回事儿?”孟行玉问,顿了顿,孟行玉又补了一句,“如果不想说的话,也没关系。”
过了很久,宋时铮才说,“那个是我爸。”
说“爸”字的时候,她的心声都卡了一下,似乎发出这个字的单音,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很陌生、很艰难的事情。
的确,她已经很久,不曾叫过“爸”了。
傅文远也清楚。
所以,她才在傅文远说出“我是她爸爸”这句话之后,感到那么恶心。
不算父母离婚,父亲远走美国之后的十几年,她也有七八年时间不跟傅文远说话了。
小时候,无论宋时怎么做,做什么,都只能得到傅文远的打压、嘲笑、讥讽。无论怎么样,她都得不到傅文远的认可。
后来宋时铮就看清了,她为什么非要得到傅文远的认可呢?
傅文远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将在公司里、在社会上、在亲属关系中的一切得不到,都发泄在年幼的、对父母长辈天然亲近的她身上。
什么父爱如山、父爱无声,都不过是父亲们为自己找的借口,找的遮羞布。
她又不是七八岁了,她现在已经二十七八岁了,有啥看不清呢?
傅文远从小连她读几年级、爱吃什么,都不记得。有次她让傅文远帮她盛一下汤,汤碗明明就在他手边,可傅文远的脸色却一下阴沉下来。
像她犯了天条一样。
“自己不会盛?”
“不想喝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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