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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不介意,哄着闷闷不乐的纪长安,
“夫人的腰也纤细。”
极好盘。
纪长安的脸又涨红,羞窘的瞪他,“你少说这些,这些下流的话。”
话音刚落,她突然睁开眼,自己还歪在暖阁上。
黑玉赫盘在她的细腰上,不再压着她头顶的金冠。
纪长安动了动,怀里的黑玉赫便睁开了眼睛。
她将头顶沉重的金冠拆下来,低头一看,暖阁的凭几上,放着一只黑玉做的匣子。
纪长安的心一跳,赶紧四处看了看,不见梦中男人的身影。
她拿起匣子打开。
里面是一只金钗,钗头镶嵌着血红色的宝石。
足有鸽蛋那么大。
这血宝石的价值,也是有价无市。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纪长安的内心,一阵阵的发寒。
所以那个梦中的男人,居然能神通广大到,偷偷潜入她的寝房?
她也就在暖阁上打了个盹儿,这个男人在梦里说要给她送别的。
等她醒来,就看到了这支血宝石发钗。
纪长安紧紧的拧着秀眉。
她是不是被某些志怪话本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大小姐,老爷回来了。”
惊蛰在屏风后面说话。
纪长安放下了手里的血宝石发钗。
想了想,她又将这支发钗放到了梳妆匣子里,连同那支装金钗的墨玉盒子。
这盒子也是价值不菲,这样水头极好的墨玉,竟然被用来做装发钗的匣子。
可见送礼给纪长安的这梦中男人,出手阔绰大气的很。
纪长安深吸了口气,转身往前厅去。
纪淮一回来,就开始拍桌子,气的都快要失了他读书人的风度,
“岂有此理?”
“闻夜松和他那个阿娘,怎敢拿夫人的名头戏弄我?!”
他因为着急要看到亡妻的信,所以抱着十二万分的期待去了闻家。
因为期待越高,所以闻家支支吾吾拿不出信来,就更让纪淮伤心失望。
“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夫人吗?”
纪淮一边怒骂闻家,一边红了眼圈。
他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看着匆匆走进来的纪长安说,
“长安啊,我的儿啊,你阿娘已经死了五年了。”
“闻家人连一个死了五年的人都不放过,他们不是良人啊。”
这也是让纪淮更为愤怒的原因之一。
他在闻家识破了闻夜松和闻母,知道他们手里根本就没有信时。
纪淮也曾质问过二人,为何要欺骗他这么一个伤心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纪淮念着念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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