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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夏夜黏稠得像化不开的蜜糖。老城区一栋握手楼的顶楼,铁皮棚屋闷热如蒸笼,旧空调嗡嗡吐着凉气,像垂死老人的喘息。
吴烨的手臂横在李瑞渊腰上,汗涔涔的胸膛贴着对方微凉的脊背。已是凌晨一点,这条手臂越收越紧,鼻尖埋在後颈处反复磨蹭,像找回骨头的小狗不敢松口。
“睡不着?”李瑞渊哑着嗓子问。他刚睡沉就被蹭醒,眉宇间浮着躁意,却也没推开身後的人。
吴烨闷闷“嗯”了一声,湿热呼吸喷在他凸起的脊椎骨上。黑暗中响起窸窣声,李瑞渊翻过身来,粗眉下那双总是半阖的眼难得睁开,在霓光透进窗帘的残影里盯着年轻人潮湿的眼睛。
“那就数羊吧”
“不要。”
“那你想干嘛?”
“你亲亲我呗”
李瑞渊低笑,带着特有的懒音:“真是难伺候。”话虽如此,他却擡手捧住吴烨的脸,干燥的嘴唇在对方眼皮上落下一个吻,接着是鼻梁丶颧骨,最後碾过紧抿的唇。很轻,像蜻蜓点过滚烫的池塘。
吴烨抓住他睡衣前襟,指节发白。他此刻只会从喉咙里挤出哽咽般的气音。李瑞渊又亲他,这次带了点力道,像盖章。
“好了吗?”他揉乱吴烨汗湿的头发,“睡吧”
二十岁的青年终于安静下来,把脸埋进对方颈窝。宽大的骨架蜷成虾米,小心避开那人偏瘦的腰线。李瑞渊任他抱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那头硬发。窗外霓虹灯牌在他脸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影,那道粗眉显得愈发凌厉。
吴烨的呼吸渐渐平缓,李瑞渊却清醒地望着天花板。枕头下压着刀,床头柜藏着账本,明天要去摆平码头新来的捞家。他像盘踞在蛛网中心的毒蛛,广州每个阴暗角落都粘着他的丝线。
怀里的人突然喃喃梦呓:“阿渊...”
空调终于停止运转,寂静中只剩交缠的呼吸声。九月快要过去了,有些东西始终走失在盛夏里,比如正义,比如光明,比如他们本该截然不同的人生。
但此刻相拥而眠,就已足够。
第二天是吴烨先醒了。他手臂还维持着环抱的姿势,怀里却空了。厨房传来笃笃切菜声,他赤脚踩过满地烟头,看见李瑞渊系着围裙在剁排骨。
李瑞渊头也不回,刀起刀落精准利落,“妈等会儿到,收拾下你的书”
吴烨默默把散落茶几的高数教材垒好。书脊里夹着张照片,是去年李瑞渊叼着烟在他宿舍楼下等的侧影。
门铃响时,汤正咕嘟冒泡。李母提着菜市场塑料袋风风火火进来:“渊仔!落班唔好成日瞓觉知唔知?”(阿渊!下班别总睡觉知道吗?)
李瑞渊懒散应声,接过母亲手里的冬瓜。吴烨蹲在角落逗弄从窗台跳进来的三花猫,听见李母念叨:“阿烨要睇住佢啊,呢个衰仔成日唔食早餐。”(阿烨要看着他啊,这臭小子总不吃早餐。)
“知道了阿姨。”吴烨低头挠猫下巴,耳根微红。
三人坐在矮凳上剥玉米。李母突然说:“萱萱月考班级前十喔,不愧是遗传了我的优良基因”李瑞渊勾嘴角,把最嫩的玉米芯丢进吴烨碗里。
午後母亲离开,两人晃到巷口榕树下。野猫崽从车底钻出,吴烨蹲着伸手,被李瑞渊用鞋尖轻挡:
“傻猪,小心抓亲啊。”(笨蛋,小心被抓到。)
橘猫蹭过李瑞渊的裤脚,他屈指弹开猫耳朵:“望咩望,我都系恶猫来嘎。”(看什麽看,我也是恶猫来的。)
吴烨忽然用粤语轻声说:“但我中意恶猫。”(但我喜欢恶猫。)
蝉鸣骤然喧嚣。李瑞渊睨他一眼,踢飞脚边石子,耳廓却泛起薄红。树影婆娑落在两人中间,像道永远跨不过的界线,又像早已交融的命理。
猫窜上墙头走了,他们还在原地。
吴烨还整个人蹲在原地,指尖残留着猫毛的柔软触感。李瑞渊插着兜站在他身旁,校服裤腿沾了墙灰,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长满青苔的砖墙上,像是没有骨头。
“热死了,回去。”李瑞渊踢了踢吴烨的鞋尖。
吴烨没动。他的目光落在李瑞渊脖颈的汗珠上,那颗汗珠正沿着喉结的弧度缓缓下滑,没入松垮的领口。空气里飘着隔壁人家煲凉茶的苦涩香气,混着老旧墙壁在烈日下蒸腾出的尘土味。
“阿渊。”吴烨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哑。
李瑞渊懒懒地瞥他一眼:“咋啦?”
下一秒,吴烨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李瑞渊的手腕,将他往巷子更深处拽去。李瑞渊猝不及防,被他拉得踉跄两步,皱起眉头:“傻逼啊发什麽疯?”
巷子在这里拐了个弯,形成一处隐蔽的角落,堆放着几家住户废弃的花盆和旧家具。茂密的三角梅从墙头垂落,洒下一片浓荫。
吴烨把李瑞渊按在墙上,动作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莽撞。墙上的青苔蹭脏了李瑞渊的白T恤,但他没在意,只是眯着眼看吴烨:“松手”
“不要,我......”吴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双总是湿漉漉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我想亲你。”
李瑞渊愣住了
“昨天亲了这麽多次还要?”他皱眉。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在昏暗的出租屋里,在无数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他们有过很多次亲吻。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可能被人看见的巷子里,在吴烨如此清醒而冲动的时候。
“你......”李瑞渊刚要说什麽,吴烨已经俯身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道,莽撞而生涩。吴烨的牙齿磕到了李瑞渊的嘴唇,尝到一丝血腥味。李瑞渊下意识要推开他,手擡到一半,却停在了空中。
他看见吴烨紧闭的双眼,睫毛紧张地颤抖着。这个总是自卑阴郁的年轻人,此刻像是用尽了全部勇气,在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李瑞渊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後闭上了眼。
算了,反正都在一起了,也没有什麽好害羞的,他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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