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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时间,我来守
夜色渐深,窗外的市声渐渐沉寂下去,只剩下偶尔路过的车声,像是划破宁静水面的涟漪,很快又归于平复。“时序”店内,唯有那些古老的钟表依旧不知疲倦地吟唱着时间的诗歌,它们的滴答声在此刻不再是背景音,而是成为了衡量等待与守护的标尺。
林知意没有开灯,她怕强光惊扰了陆时序本就脆弱的睡眠。她只是借着从隔间门口透进来的丶工作台那边一盏小夜灯微弱的光晕,静静地守在床边。
她按照陈煦的嘱咐,每隔一段时间,便极轻地探一下陆时序的额温,确认他的呼吸依旧平稳绵长。她用棉签蘸了温水,小心地湿润他有些干裂的嘴唇。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动尘埃,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方寸之间,集中在这个呼吸悠长丶仿佛被困在漫长睡梦中的人身上。
时间失去了惯常的意义,它不再以小时和分钟来计算,而是以他一次比一次更显安稳的呼吸,以他眉心那道褶皱逐渐抚平的弧度来度量。
不知过了多久,当时近午夜,万籁俱寂,陆时序的睫毛忽然轻轻颤动了几下。
林知意立刻屏住了呼吸,身体微微前倾。
他像是从一个极其深邃丶极其疲惫的海底艰难地向上浮游,眼皮沉重地掀开了一条缝隙。眼神起初是涣散的丶空茫的,带着浓重的睡意和尚未清醒的恍惚,在昏暗的光线中漫无目的地游移了几下,最终,缓缓地丶有些吃力地聚焦在了床畔那个模糊的轮廓上。
“……知意?”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丶微弱,像被砂纸磨过,带着刚从漫长睡眠中挣脱出来的干涩和不确定。他似乎想动一下,却发现身体沉重得不听使唤。
“我在。”林知意立刻应道,声音放得极轻,像羽毛拂过水面。她俯下身,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却没有贸然去扶他,“感觉怎麽样?要喝水吗?”
陆时序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看着她,眼神里的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丶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疲惫,以及……一丝清晰的丶无法掩饰的难堪。他记起来了。记起了自己不受控制地反复陷入睡眠的无力感,记起了陈煦的到来和处理,也记起了自己是如何被送回这里的。
他闭上眼,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似乎想将自己重新藏回那片安全的黑暗里。
林知意看懂了他的沉默。她没有追问,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怜悯或焦虑。她只是转过身,从旁边准备好的保温杯里倒出小半杯温水,然後坐回床边,一只手轻轻托住他的後颈,帮助他擡起头一些,另一只手将杯沿小心地凑到他的唇边。
“慢一点,喝一口。”她的动作稳定而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或嫌弃。
陆时序顺从地丶小口地啜饮着温水。微凉的液体滑过干涸的喉咙,带来一丝真实的慰藉。也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虚弱,以及她正在做的事情。
喝完水,林知意轻轻放下杯子,用指尖拭去他唇角的水渍。她的指尖带着温热的丶生命的暖意。
陆时序重新躺回去,目光避开她的注视,投向昏暗的天花板,声音低哑地几乎破碎:“……对不起。”
又是这三个字。充满了无力感和自我厌弃。
林知意的心细细密密地疼了一下。她没有回应这句道歉,仿佛没有听见。她只是伸出手,将他那只依旧有些冰凉的手,重新握回自己温热的掌心,轻轻拢住。
然後,她看着他被迫转回来的视线,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丶平静而坚定的语气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时序,你记得吗?你曾经说过,修理钟表,是在和它们‘谈判’,是帮它们与时间的洪流做出‘妥协’,让它们能以另一种方式继续走下去。”
陆时序怔住了,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在此刻提起这个。
“现在,”林知意的目光温柔而执着地迎着他,“我们的‘谈判’和‘妥协’开始了。你的时间有时会‘罢工’,这是我的时间需要进入的‘时区’,需要学习和适应的‘规则’。”
她微微收紧握着他的手,力量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支撑。
“所以,不用觉得抱歉。这就像钟表的齿轮需要偶尔上油,游丝需要定期校准一样,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是我们需要共同面对和维护的日常。”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烙印在寂静的空气里,“以前,是你守护这些静止的时间。现在,你偷懒罢工的时间,由我来守。”
这番话,没有丝毫的悲情,没有刻意的煽情。它如此平静,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一个像日出日落般自然的真理。它彻底消解了那份“负担感”,将他的疾病,纳入了他们共同生活的丶需要共同经营的秩序之中。
陆时序久久地凝视着她。在昏暗的光线下,他能看到她眼中那片清澈而坚定的光芒,像夜空中最恒定的星辰。心中那冰封的丶名为“恐惧成为负担”的壁垒,在这一刻,被这温柔而磅礴的力量,彻底冲垮丶融化。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他的眼眶,酸涩难当。他慌忙别开脸,试图掩饰那几乎要夺眶而出的脆弱。
但林知意看到了。她没有点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回头,眼底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但那双眸子,却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清澈丶明亮。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力道带着一种初生的丶小心翼翼的珍惜。
“……好。”他哑声回应,只有一个字,却重逾千斤。
这一个字,是接纳,是承诺,是放下所有盔甲後,全然的信任与托付。
窗外,月色清冷。
窗内,双手紧握,时间在无声的守护中,缓缓流淌向充满希望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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