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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灼没有回答他的后一个问题,他只是不断重复着:“我不要信息素……”
“我不要信息素,你的东西上会有你的味道,不是信息素的味道。”
说一长段话维持平稳的呼吸已经对楼灼来说有些困难,他断断续续说完:“我是喜欢你,喜欢迟谕,不是独独喜欢你的信息素。”
alpha这样说。
迟谕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现在的楼灼处于易感期理智缺了一点,就能说出这样直来直去的话。
耳廓泛起热,他没再对门内的alpha说什么,回自己房间拿了一块毯子,他常常午睡,昨晚熬夜画画的时候这块毯子也盖在他的膝盖上,在他身边待得时间很长。
他没再敲门,只抱着毯子轻声说:“我拿了毯子过来,你把门打开?”
oga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见门内有什么掉落地面的声音,楼灼才缓缓应下一声好。
“你不要靠近我,离我远一些。”在门即将打开之前,迟谕听见楼灼沉声说。
上一次易感期的时候alpha也说过这样的话。
门锁被打开,咔嗒一声。
迟谕想起几个月前他在楼灼的房门口求alpha放他进去的时候,短短几个月,好像什么都变了。
那时候楼灼一开门,便能俯视着他,扫视过他,连进alpha的房门都是他句句恳求得来的。
此刻迟谕推开门,不久前刚见过的那张冷锐锋利的脸已经染上情欲,他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楼灼,将他眼里的所有都能看得清晰,那是一双满是他的眼睛。
恳求、感谢、惊讶与欣喜,充斥着alpha的眸子,唯独没有兽类般的本能欲望。
迟谕把毯子轻轻放开,楼灼便伸手接住,像得了什么宝物似的拢入怀中。
在一声模糊的道谢之后,门又被alpha慌乱地关上,他听见快速的反锁声和急促的呼吸喘息声,像是看迟谕一眼就耗费了千万定力。
oga收回手任凭门关上,倏然想,原来他当时藏得那样不好。
原来感情得到回应的时候眼神那样明显,像被搅拌着的巧克力糖浆,拖着人往下拽,挪不开眼。
迟谕把毯子给了楼灼,但也没回自己的房间,他去小阳台上搬了张椅子,在楼灼门口坐下。
早晨醒来的晚,才入夜,oga没有一丝睡意,反而十分清明。
门内的alpha在忍耐易感期的燥热烦闷,而迟谕披了件薄毛绒外套坐在门外,思考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答应楼母去做楼灼的药是这样,离开a市也是这样。
他告诉自己,把楼灼留下是想看楼灼还能做出些什么事,能为了他做到哪一步,又甘愿在这个地方待多久。
但他又无比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想让楼灼走,他就不会在一开始给楼灼留下的机会。
他对楼灼的到来充满很多疑虑,充满很多怀疑,他抱着试探的心思允许人留下,百般拒绝所有,竖起铜墙铁壁刀山火海,唯独没有把最深的泉眼抽干。
任凭溪水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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