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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背不紧不慢地叩了下桌面。
那颗垂着不能再底的脑袋,很轻幅度地微动了动。
邵岑瞧着几分兴致:“喝粥而已,犯不着把头当花,栽进碗里。”
“……?”
温书宜第一反应是不解,紧接着,才注意到自己快栽进碗里的头。
把低垂的脑袋,说成是栽花,她有些不合时宜地被逗笑。
“昨晚……”
该面对的总是逃不掉的,温书宜缓缓抬了抬眼:“真的抱歉,不好意思啊。”
邵岑松下随意挽起的衬衫袖口,修长指骨握着鲸尾,慢条斯理地戴起一对袖扣。
“不好意思么。”
“哪件事?”
男人语调不急不缓,像是不甚在意,听到耳中却颇为的意味不明。
温书宜完全被这简单的一个问题问倒,昨晚做过的任何一件事,都是实打实的胆大包天。
“需要我替太太复习一遍么。”
“……不用!”
温书宜语气有些急地叫停,只是太过心虚,声调弱弱的,反而没什么气势。
光是在脑海里回想一遍,就已经很让人害怕了,更别提再让当事人重复一遍。
想想就窒息。
好在邵岑并没有很坚持,瞧着对这个话题也是一时兴致,这让温书宜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可就在十几秒后,温书宜才意识到自己单纯地太早安心。
邵岑戴好一对袖口,折射着冷光,跟价值不菲的腕表相得益彰。
“倒也犯不着抱歉。”
邵岑起身,口吻几分意味深长:“毕竟太太昨晚夸得努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身后传来男人走开的脚步声,温书宜独自被留着坐在餐桌边,垂着头,双手撑住脸颊,想起那些大胆的言论,脸就热,很烫。
又被他逗了。
-
接下来几天,温书宜就上班工作,下班老实待着,安安静静的,就连仅有的一次晚上同事聚餐,也是滴酒不沾。
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她自然也不能同样犯一次错误。
问就是最近感冒,吃了头孢来的。
一直到周五,温书宜已经把做蛋糕的道具们成功转移到了康希语的房子里。
就等着她周六大早找个借口,出去把蛋糕做好完,再悄悄带回来,放进冰箱里。
周五晚,温书宜在康希语家过的,大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勤勤恳恳地做起蛋糕。
康希语醒来,身上还穿着睡裙,迷迷瞪瞪地到中岛台找水喝。
看到人影的瞬间,困劲直接被吓醒,待她定睛看了看,不是小偷,也不是女鬼,是她那个向来乖乖巧巧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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