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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声惟伸手过去,很轻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这世间的道理原不论亲疏远近,更无关年龄序齿。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即便他是我大哥,同我亲好,这般揣测中伤于你,也是有错在先。”
“你今日不过是为了自身反击一二。我若因为这个便要怪你,岂不是非不分,黑白颠倒?”
谢声惟感受到怀里的人逐渐放松下来,软软地同自己贴着,一双眼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唇微微张着,带一点惊异的懵懂,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柔声道,“小禾如今这样厉害,我才要更放心才是。日后哪怕我不在时,想来也没什么人欺负得了你。”
程既被亲了好似也没回过神来,怔怔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将头埋在他肩上,声音闷闷的,“要抱着。”
“在抱你呢。”
程既将手环在他的腰间,搂得用力,“要再紧一点。”
于是谢声惟收紧了手臂,像是织茧一般,将这个人牢牢地锁紧了怀里。
鼻端尽是这人身上的药草清香,他听到程既开口,声音低低的,很乖,半点不似先前同谢行履吵架时那般气势逼人,“谢声惟,”
“嗯?”
“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好呢?”
这个人简直像是很苦恼地说道,“你这样子,我要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么办?”
谢声惟微微偏过头,在他发间亲了亲,“那就烦劳小禾辛苦些,多喜欢我一点吧。”
“那你呢?”
“我要困难一些,”谢声惟微微笑着应他,“已经是最喜欢了,一丝一毫都多不成了。”
东隅渐沉,月桂树影被拉得斜长,将两人密密地罩进去,他们躲在树下,交换着绵长的亲吻,像这世上每一对相爱的人一样。
晚间掌灯时分,程既在喝一碗鱼片粥,忽然想到什么,朝谢声惟道,“话说回来,你大哥今日究竟来做什么?最后也没说个明白。”
“总不成是听哪个多嘴多舌的嘀咕两句,特意来院子里捉你我错处的?”
“怎么会?”谢声惟失笑,“铺子里生意日日忙得不可开交,他哪有闲工夫来操心这等小事?”
“这一二年间,他都在跑外头的营生,后宅也不大进,这院子里来的回数更是少,”谢声惟口中说着,自己也有些疑惑,“许是今日有什么旁的事来寻我吧。”
程既咬着筷子尖啧了一声道,“有事情跑来寻人,话也不说先把人家骂一通,骂不过自己还气走了,你这大哥可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稀罕脾气。”
谢声惟伸筷过去在他筷子上敲了一下,无奈道,“那也是你大哥。”
程既撇了撇嘴道,“可别,我不捡这便宜大哥,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受。”
谢声惟臊他,“这攀亲戚还有挑着来的说法呢?我可头一回听说。”
程既笑眯眯应道,“那是自然。”
“都上手挑了,当然要挑个合心意的才好。”
谢声惟微微一笑,问道,“那敢问小程大夫,要什么样的,才入的了您的法眼呢?”
“唔,”程既倾身过去,猝不及防地在他颊上亲了一口,“我相公这样的,才最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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